,笑着问道:“那么在意那个仙君历劫的事情?”
夏安浅抿了抿唇,“也不是,你去钟山,找到钟山帝君了吗?”相比起安风的事情,她和那个仙君的恩怨还是可以先放在一边的。但先放一边,也并不意味着就是一笑泯恩仇了。
黑无常摇头,“没有,钟山之外重重冰山,神官前来跟我说,钟山帝君正在闭关,并不想见外人。安风的事情,我已托神官转告钟山帝君,至于信与不信,就看钟山帝君了。”
夏安浅闻言,微微一怔,轻叹了一口气,将头枕在了黑无常的肩膀上。
“我在芳华寺听到了一个故事,虽然是故事,可我感觉那是真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的呢。”
黑无常微微一笑,在她的侧颊亲了一下,“这有什么难的,我送给你的手镯是一对,另一只在我这,我随时能感应到你。”
夏安浅“哦”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不对,以后岂不是我在哪儿,你都知道?”要是她跟他吵架了,想要赌气离他远远的,或者想看他着急个几天,岂不是都没有机会?夏安浅想着,又觉得自己想多了,真不想让他知道在哪里,直接将手镯扔了就一劳永逸了。
黑无常望着她,“其实我在哪里,你也会知道。”
夏安浅愣住,可事实是她不知道啊。
黑无常将她的耳垂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啃噬,“我一时兴起,就设了个禁制,你暂时用不了。不过只要你愿意当我的鬼使夫人,无论我在哪儿,你都能感应到。安浅,你愿意吗?”
男人实在是狡猾,明明知道她十分贪恋两个人这样的亲昵,并且对他亲密的举动几乎毫无抗拒之力,却还故意来诱惑她。
夏安浅缩了缩肩膀,想要避开他的举动。
谁知道他干脆直接将她的脸转了过去,再度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缠,简直是热情得快能燃烧起来。
夏安浅被他弄得情迷意乱,可还是勉力维持清醒,推开他的俊脸,“唔,不要。”
黑无常望着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唇,又低头在上面舔了舔,“为什么不要?”
夏安浅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笑着避开他的唇舌,“因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
黑无常:“我在外面设了屏障,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啊哦”的一声,黑无常愣住,缓缓转头,只见夏安浅的床上,坐着一个小娃娃。
小娃娃嘴角还流着哈喇子,那双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他看到黑无常的目光,咧嘴笑得十分欢快的模样,站起来张开双手,要抱抱。
黑无常:“……”
安风这个小家伙怎么会在夏安浅的床上?!
安风无视鬼使大人彻底黑掉的脸,“啊啊”两声,然后整个人往前栽,反正他就是要人抱。
鬼使大人无奈,只好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拎了起来,小家伙的四肢在半空中扑腾。鬼使大人有些无奈地将他扔回了床上,接着又将刚才被他抱在腿上的夏安浅放回去,自己也挤上了床。
夏安浅无语,正想抗议鬼使大人怎么可以这样的时候,安风又不安分了。
被放在了床最内侧的安风不乐意只能看到夏安浅,非要挤在两人中间,于是鬼使大人只好又将小家伙拎了过来,放在中间。
安风小小一个家伙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占了很大的空间。夏安浅睡在床的内侧,看着黑无常十分无奈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黑无常见状,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尖,“看到我吃瘪,你这么高兴啊?”
夏安浅笑眯眯的,想了想,才说道:“也不是因为看到你吃瘪了高兴,就是看着你惯着安风的模样,我觉得特别好看。”是真的,她一直觉得黑无常跟安风相处的时候,特别让她喜欢。
黑无常闻言,剑眉微挑。
躺在他和夏安浅中间的安风看见黑无常挑起的眉头,有些好奇,伸出手去摸他的如墨剑眉,另一只手又摸向自己的眉毛,好像是也想让自己的眉毛动一动。
黑无常眼睛微微合上,随安风折腾,他只是笑着问夏安浅:“那安浅姑娘有没有觉得我很适合当父亲啊?”
夏安浅:“大概是挺合适的,不过鬼使大人要当父亲之前,你首先应该得有个夫人。
黑无常听到她的话,伸手将安风放在他眉毛上的手抓了下来,张开眼睛,那狭长的双眼带着笑意看向她,那眼神赤裸裸地表达着“只要你愿意,我肯定是没意见”这样的意思。夏安浅被他一看,险些又要败下阵来。
鬼使大人一旦展开攻势,都是来势汹汹的,那滚烫的情意让人简直无法抵挡。
她后背贴着墙,眨了眨眼,然后装作没看到鬼使大人的目光一样,语气十分自然地问道:“你认识此间的主人吗?”
黑无常:“不认识。”
夏安浅一愣,“这里的主人不让男子进来,你不认识她,是怎么进来的?”
黑无见安风在他和夏安浅之间滚来滚去,滚得有些无聊了,就打了个哈欠望着上方,黑无常伸出手去将安风的眼睛蒙住好让他睡觉,然后跟夏安浅说:“我偷偷进来的。”
夏安浅:“没有被发现?”
黑无常朝她眨了眨眼,“冥府有一种树枝,带在身上能将我身上的幽冥气息全部掩盖,我带了那树枝,她发现不了我。”
夏安浅默了默,随即叹息着说道:“没想到堂堂冥府的鬼使大人,也会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
黑无常笑了起来,半是调笑半是诉衷情地说道:我心爱的姑娘在此间,我是非来不可,手段确实不太光明磊落,惭愧。”
夏安浅有些傻眼,觉得好像她不管说什么,都能让黑无常将话题绕了回去。但黑无常来了,这确实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安心感。于是,夏安浅没再跟鬼使大人拌嘴,只是抿着唇,朝他露出了小梨涡。
鬼使大人原本蒙着安风眼睛的手伸了过去,想要触碰夏安浅的侧颊。谁知还没碰到夏安浅,他的手又被安风抓了回去放在安风的眼睛上。
黑无常瞪着安风,觉得今天这小家伙怎么忽然存在感这么强?
夏安浅微笑了下,主动伸出手去碰了碰男人的下巴,“其实我和安风在这里不会有事,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我听到了一个故事吗?”夏安浅眼睛盯着男人下颚优美的弧线,声音放轻了,“那是一个关于衔烛神龙女的故事,是思凡大师说的,可我觉得那并不是故事,而是现实。”
夏安浅将那天思凡大师跟她说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复述给黑无常,“思凡大师说每一幅画都有一个故事,可我觉得,应该是每一幅画中,都有一个世界。我们在的这个地方,是沉璧管着那些曾经犯过错的天女。无咎,你觉得龙女会不会就在那副云海烛龙的壁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