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掩着的宫门里,不时传出几道细碎的**,方才借口离开的宫女这会回来了,听到里边的声音,嘴角笑了笑,赶紧转身往另一处走去。
不稍多时,只见皇帝太子以及几个妃子,让众宫人簇拥着朝静心苑快步走来。
才到殿前便能听到里边的声音,皇帝脸色阴了几分,指着那小宫女道,“你说傅侯爷带来的人在里边和宁王一道?”
那小宫女哆哆嗦嗦看了一眼赵成越,随后跪在地上,连声道,“奴婢亲眼看到沈姑娘进去的,奴婢就离开了一阵子,谁想到回来就……就听到里边的动静,宫中有宫规的,而且又是未来的侯夫人,奴婢怕出了事,这才赶紧过来禀了陛下。”
皇帝略咳了咳,回头问道,“侯爷呢?”
后边的小太监回道,“陛下,侯爷似乎真是去寻人了。”
“父皇,现在该如何?里边毕竟还有二弟。”
皇帝哼了一声,“不成器的东西,来人,还楞着做什么,赶紧进去处理。”
小太监们红着脸跑了进去,没多会,又赶紧出来,抖着身子道,“陛下,不是沈姑娘,是李尚书家的千金。”
“简直不成体统,胡闹!”皇帝甩袖,本就不舒服,这会更是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后的妃子赶紧过来安抚着。
赵成越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抬眸看了看那殿门,“父皇,此事交给儿臣处理吧,您身子不适,还是回宫歇息去。”
皇帝这才缓了缓,没有过多精力再管此事,最后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是聪明的宝宝,啊啊啊气哭的药铺君,下次一定要写个让你们猜不出来的剧情!哼唧唧呜呜(●。●)
第48章出手(小修)
傅府。
沈禾躺在屋里的软榻上,咬着牙,不时轻哼两声。
“再忍忍。”傅景晏拿着热毛巾在她脚踝处边敷边揉着。
他脸色不大好,自从宫里回来,便一直不说话,唇抿的紧紧的,大概是听到她哼声,这才开了口。
沈禾避重就轻的将事情与他说了一遍,他生气,愤怒,虽赵成西未得逞,可他还是生了想一剑杀了赵成西的心。不过,沈禾有一点倒是提醒了他,赵成西明显是被人下了药,而沈禾也显然是被人有意骗到静心苑,静心苑是冷宫,离御花园远着,如此一来便是沈禾喊破喉咙也没得救,对宫里布局如此清楚的那只能是宫中人,而且这人针对赵成西,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太子赵成越。
他要怎么对付赵成西那是他的事,可他偏偏利用了沈禾!
“可以了,你按了这么久,手累不累?”沈禾半坐起身,伸手握住他的手。
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她,泛红的眼睛这会不红了,就是有点肿,突然有些自责,也许当初不带她来京城,便不会发生这些事了。“不累,”傅景晏拉开她的手,让立春再次将布巾在温热的药水里浸润了几下,随后又不轻不重地揉按了起来,“这样消肿快点。”
沈禾听着他低沉的声调,便知他还在想着那事,他不高兴,甚至在压抑着什么,他回京城后,偶尔出去,她没有问过他去做什么,因为在她的眼里,傅景晏想告诉她自会告诉她,她没必要去问这些。
只要,在这京城,他们陪在彼此身边便好。
今天的事显然是有预谋的,沈禾垂下眸子,俯身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是我太蠢了,竟真信了那宫女的话,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没事了,你不要生气了。”
傅景晏叹口气,凝重许久的神色缓了缓,抬手揽住她的肩,“再等些日子,我们便回锦川。”
沈禾点头,坏心情也变好了许多,这京城坏心思的人到底太多了,她不喜欢傅府以外的所有事物,锦川多好,那的人朴实,生活也安定。
傅景晏揉了许久,沈禾一直保持抱着他胳膊的姿势,等他觉得揉的差不多时,却发现这姑娘竟直接趴在他手臂上睡着了,她脸色确实有些疲惫,傅景晏尽量放轻动作,手扶在她的后脑上,慢慢给她躺回去,又低身在她红肿的双眸上吻了吻,声音似有若无,“等我回来。”
起身出去,对周嬷嬷立春嘱咐了几件事,“沈姑娘醒了,记得给她上药,还有我若是回来的晚,便提前伺候她晚膳,来人,去将疾风牵出来。”
沈禾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她扶着脚想要下床,却让门口刚进来的周嬷嬷看到,忙一脸心疼地过来按着她,“哎哟,沈姑娘,您这会别乱动,好生躺着,立春,让厨房的人把粥送过来。”
沈禾半靠在棉枕上,脸色有些苍白,她往屋外看了几眼,“大公子呢?”
“大公子出去办事了,姑娘,您脚这会还疼的厉害不?奴婢给您上药,明早起来,准能好上许多。”
“他去哪了?”沈禾又问,她有些担心,这人莫不是为今天的事跑去皇宫了,今天这场有预谋的陷阱还不知是谁做的,傅景晏若是让人暗中盯上了那该如何是好,小脸皱成一团,五指下意识卷着身上那薄被的一角。
“姑娘,大公子的事,他不说,我们哪能问,您放心,他很快便回来陪您。”周嬷嬷只当她是念着傅景晏,接过立春递过来的粥,拿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她。
沈禾食不知味的吃着,冷烫没有知觉,心头思绪万千。
***
皇宫,御书房。
炉鼎里冒出几道若有若无的青烟,傅景晏坐在御赐的椅上,嗅着这让人提神醒脑的香,薄唇抿的越发地紧,倒是没想到,阴差阳错般,最后竟是李素清和赵成西。
坐在他对面的是赵成越,期间几番与他使眼色,他当没瞧见,把他傅景晏当傻子,简直荒唐可笑。
“陛下,臣教女五方,竟在太子殿下生辰之日做出这等丑事,臣……臣有罪呀。”李知来复又磕在地上,此前他才从宴上回家,那边皇帝便派人宣他进宫,原以为是等好事,不想李素清竟出了这档子事,到底是李家掌上明珠,该求情的还是得求情。
皇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嘴边胡须阵阵地抖着,“后宫是什么地方?这也敢乱来?”他复又看向赵成越,道,“消息可封紧实了?这等丑事莫要传了出去。”
赵成越回道,“父皇,儿臣办事,您放心。”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跟没听到下边李知来的话似的,又对傅景晏道,“傅爱卿,本打算今日恢复你大将军之位,不想让这混账给耽误了。”
“陛下,臣之事乃小事,宁王殿下之事那涉及皇家颜面,乃大事。”他不紧不慢道,“方才太子殿下说消息已经封实,但其实不然,臣进宫时路过那大街,便听到百姓们纷纷在议论此事,甚至有说戏的还写成了戏折子。”
“砰!”杯子在红色地毯上碎裂开来,里边的水溅到赵成越脚边,赵成越握了握拳,有些不懂傅景晏的意思,怎就拆起自己的台了?
“太子,这是怎么回事?”皇帝质问。
“回父皇,这宫中人多眼杂,儿臣管得了其一,管不了其二呀。”
“陛下,臣觉此事有蹊跷。”傅景晏起身,走到中间,拱手弯身,“不过,二殿下这些年确实骄淫放纵,确该给予惩戒,不过今日之事,只怕不那么简单。”
皇帝来了兴趣,“爱卿何意?”
“傅侯爷,你怕是想多了,你近来三个月不在京城,宁王哪里只做了一次这等事,之前便有多次,甚至还与宫女乱来,几番让本殿压了下去,只是不想这次闹的大了点。”赵成越不知这中间哪步出了错,但明显,傅景晏这会完全不站自己这边,他必须得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