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禾眯着眼睛,抱紧膝盖,嘴巴翘了起来。
那人走到她面前,将灯笼往上抬了抬,英俊的眉眼瞬间堆起了一座小山,将灯笼放到地上,蹲下身子,语气有点凶,“这么晚了,等在这里做什么?”抬手在她肩上摸了一把,开口更加不悦了,“夜里这般凉,还穿的这般单薄,你脚受了伤,不舒服,就不能乖乖在屋里待着?若是我今晚没回来是不是还打算在这等到天亮?立春呢,怎么伺候你——”
他一连串问了这么多,沈禾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让他担心了,可是今天下午醒来,便没见着傅景晏,只等到晚上都未回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比较多,她怕他真出了什么事,于是便在谴了立春之后,跑这来等着他。
“你回来晚,我担心你,躺在床上又反复睡不着,想着早些看到你平安无事地回来,所以便来这处等了。”她又扒上他的手臂,声音低低的,“你也别叫立春了,这么晚,哪能叫她一直守着我,我叫她休息去了。”
傅景晏听着细软的声音,落在心尖上,仿佛是那白羽扫过心口,扫去了他今日一身的疲倦和烦躁,他伸手将人搂紧,怕伤到她的脚,便单手半托在她的膝盖后肘处,她的身上有些凉,傅景晏不禁将人又往怀里压了压,“阿禾,以后不要等我。”
他的情绪还是不高,有点低沉,沈禾想,他大概正皱着眉吧,抬手伸手要抚上去,不想让傅景晏直接抓住手,接着那滚烫的薄唇压了下来,哪怕是黑夜,也能准确捕捉到她的所在,他推开她的贝齿,仿佛进入自己的领地般,气势肆意张狂,引入滚滚滔水,将她的嘤嘤声通通淹没,叫她不得不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紧紧依附着他。
屋里纱幔落下,傅景晏将已经有些顺不过气来的沈禾放在床上,随后看着黑夜里她那微亮的眸子,两人长久对视着,接着没等傅景晏贴过去,沈禾便主动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她没有什么技巧,只晓得在他唇上一下一下地蹭着,动作颇有些笨拙,毫无章法。
难得她主动了,傅景晏半搂着她稍稍用了点力。
唇上肆意纠缠,仿佛没有止尽。
他的指尖熟稔地重复着他最爱的动作,那一排小巧微突的脊骨,犹如上好美玉,手感光滑。
沈禾没出息地“嗯”了一声。
他在释放某种不快的情绪,沈禾懂的,白嫩的手抚在他的后脑,微微抬了抬下巴,错过他的唇,问他,“傅景晏,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傅景晏攀爬在她小腹上的手微顿,随后继续往上,掌下的肌肤似阳春三月的桃花,柔软娇嫩,他甚至不敢太用力,指尖轻轻划过,想要不带一丝痕迹,却又有些欲盖弥彰。
沈禾被他这般撩拨着,整个人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方才自己说了什么话,早已抛之脑后,只随着男人点火般的手低吟出声,如圆玉般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起。
外边又传来打更声,不知不觉中已经三更天了。
沈禾抱着他半低着的脑袋口中干成一片,却还是细若游蚊般,说道,“我饿了。”
男人抬起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起身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他摸了摸她的眼角,目光深邃,隐在夜里,只有眼前这人才能让他心安,散去一身郁气,只有如方才那般耳鬓厮磨一番,才叫他知道且相信,她在他身边这件事,是真实的。
傅景晏微叹,翻身下床,今日他吃的也不多,方才又费了心力,这会自然也是饿着的,“我让人去厨房准备吃的。”
沈禾拉上他的衣袖,道,“已经三更天了,他们都睡了。”
“我去,你等着。”他记得张,张管事说厨房里留了饭菜。
走到桌边,点了灯,屋里慢慢亮了起来,他回头看过去,只见沈禾两颊微红,带点粉的那种红,便是桃花谢后,过些日子生出的粉润果实了,叫他还想捞在怀里咬上一口。
沈禾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捂紧了一点点,又觉得自己这动作有点蠢,想起方才——她眼底荡起一圈小小的涟漪,眸子明亮如星,“我好饿,你快去,别看了。”最后索性将被子往脸上一捂。
傅景晏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了,再看该有些局面该控制不住了,披了件衣裳,转身去了厨房。
饭菜现成的,他加了点柴火,简单热了热,待差不多,这才端回了屋中。
沈禾已在桌前做好,眼巴巴地看着他进来,目光随之移到那饭菜上,傅景晏将它在桌上摆放好,摸摸她的头,随后在她旁边坐下,“跟饿了几天似的,赶紧吃吧。”
“我方才是不是问你问题了?”
两人边吃边聊着,傅景晏给她不时给她夹菜,听了她这话,眼梢挑了挑,“怎么,想起来了?”
沈禾垂眸,之前问了,然后便没了下文,现在这会是想起来了,她捧起饭碗,闷声道,“还不是怪你。”
傅景晏抚了抚她的后背,“行,都怪我,你吃慢点,回头梗住便不好了。”
沈禾不敢看他,低头慢慢嚼着米饭,语气有些乖顺,“哦。”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眼下还剩一件事,前两天的事,陛下都知晓了,恐伤了心神,只怕还得等上两天。”他突然出声,回了之前她问自己的话。
沈禾抬头,这才睁着一双星眸,看着他,“那之后,我们便能回锦川吗?”
“嗯。”他点头,复又道,“怎么不问我什么事?”
沈禾放下碗筷,靠在他宽厚的肩上,“都是快要处理完的事,我问它做什么,你为这些事忙活时已经够劳心劳力了,我再问你,你又给我说一遍,那不是给你徒增劳累么?”沈禾轻轻笑了笑,起身踮着右脚,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到他身后,两只小巧白玉的手,在他肩上微微用力,不紧不慢地捏了起来,又不时握拳锤着,“我呢,就替你驱一下这疲乏吧。”
忽的身子被人拦腰抱了过去,傅景晏低眸看着才从惊慌中回过神的沈禾,“手上都没多少力气,阿禾,你这是给我挠痒呢?”
“好心好意,你倒不领情,以后不给你锤了。”沈禾将脸埋进他怀里,语气有几分娇嗔。
这样的沈禾是少见的,傅景晏将她抱回床上,怕她真觉失落,赶紧道,“你脚崴了,哪能走着站着。”
沈禾这才眯起眸子,心里喜滋滋地,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了,以后不乱走了,不早了,睡觉吧。”
屋里灯火熄灭,傅景晏翻了个身,将沈禾揽在怀里,这才发现她正睡的香沉,只是被窝下那手脚在乱动着,时不时往下移,想要在脚踝上挠一挠,他皱眉,遂又起身,从柜橱中取了一方枕头出来,借着外边的月色,轻轻的将她受伤的右脚抬了起来,搁在枕头上,枕头里边是实心的,又有点高,那只脚动了动,许是发觉继续往上抬有点艰难,最后到底没动了,傅景晏这才满意地回了被窝里,长臂一伸,几下便将她不听话的手给固住,这才放心睡了过去。
屋外天色渐明,许是昨晚耽误有点久,太阳爬上屋头,两人也未醒来,府里下人们也都心照不宣,该忙什么便忙什么。
接下来两日,傅景晏没有出门,陪她在府里待着,院里秋菊开的正盛,沈禾无事便拿了笔墨纸张,作起了画,他瞅着瞅着,便开玩笑似的也要学。
“不教你,省得浪费纸墨,回头到了锦川,我教君宝去。”沈禾又抬抬下巴,“啊,墨汁都干了。”
傅景晏笑笑,在众下人的惊讶中,过去,手生的替她磨起了砚台,“好,我们回锦川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还是狗粮撒起来更舒服顺手(≧▽≦)/
嘿嘿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