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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飞还想再看,却在镜中对上了少将的眼。
小兵倏地一怔。
萧牧庭关上剃须刀,缓声吩咐道:去叠被子,然后到食堂打饭,一碗白粥,一碟青菜,一个jī蛋,两个包子,8点1刻之前送到我办公室。
是。邵飞正要转身,又听萧牧庭说:以后每天早上去晨训前,先给我凉一杯开水,不要隔夜水,现烧现凉,凉得差不多了加半勺蜂蜜。
邵飞皱起眉,有些不乐意——早上时间宝贵,现烧现凉得花多少时间啊!
萧牧庭拧开水龙头洗手,补充道:凉的过程不能用嘴chuī,唾沫星子容易喷进去,不gān净。
邵飞偏过头嘀咕道:事儿bī!
什么?萧牧庭停下洗手的动作,转身看着邵飞。
邵飞甩开步子冲去里屋,撩起被子一抖,大声道:我没说什么啊,萧队您听岔了!
被子很gān净,不像普通战士那样混合着汗味儿和某种腥味儿,摸起来也不腻手,邵飞弯着腰,麻利地叠成豆腐块,又理了理chuáng单,整个过程不到1分钟。
萧牧庭看了一眼,换上军礼服,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出。
门被轻轻合上时,邵飞努了努嘴,一屁股坐在刚整理好的chuáng上,朝门口竖了个中指。
时间还早,不用马上赶去食堂,他往后一仰,横倒在少将的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出了一会儿神,心中空落落的,躺了一会儿,坐起来时才发觉自己背部与后脑的汗全浸在chuáng单上了。
日!他触电似的跳起来,看着chuáng单上的汗渍与凹陷痕迹,脑门上涌出一股冷汗。
姓萧的似乎有洁癖。
邵飞在chuáng边转了两圈,手忙脚乱将chuáng单拉整齐,估摸中午之前汗渍会消失,又想万一没消失怎么办。
犹豫片刻后,他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哗啦啦地朝chuáng单扇风。
扇风效果并不明显,邵飞眼见时间不早了,只得将书塞回去,蹲在chuáng边摸了摸深色的汗渍,心一横,管他娘的,反正又没监控,打死不承认就行!
去卫生间洗一把脸,邵飞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食堂跑去,10分钟解决了5个包子3根油条2碗瘦肉粥,这才排队给萧牧庭打饭。
艾心在一旁喊:飞机,等会儿来靶场么?
来!邵飞回答得gān脆,但心头特没底,不知道事儿bī少将会不会放他去练习。
萧牧庭这人,他越看越觉得看不透。
没接触过之前,只知道对方是个背景不得了的纨绔少爷,骄奢yín逸,靠父辈的关系升到现在的位置,没什么本事,在特种作战总部混了十几年,弱不禁风,还有些爱装bī。
但相处下来,又觉得这人越发神秘,性格没想象中那么讨厌,似乎还挺会照顾人,时不时显露的qiáng势有种慑人的意味。
这种压迫感与军衔、家世没有任何关系。邵飞觉不出个中滋味,只是隐隐觉得萧牧庭似乎并不简单。
8点10分,他将早餐带到萧牧庭的办公室。
萧牧庭正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将早餐晾在一旁,没有马上吃的意思。
邵飞还想着去靶场,等烦了,一脸凶恶地关心道:萧队,再不吃就凉了。
萧牧庭看了他一眼,缓声道:不急。
邵飞:老子急!
萧牧庭继续敲键盘,呷了一口茶,瞧也没瞧他。
8点半,邵飞忍不了了,qiáng作客气道:内什么,萧队,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我就去靶场了,昨天一天没练成,今天得
不行。萧牧庭抬起头,有点冷漠。
邵飞又委屈又气,嗓门往上一提,为什么!
你现在的身份是勤务兵。萧牧庭指了指门口,我在什么地方办公,你就应当在什么地方站哨。
邵飞气都捋不顺了,木头一样戳在萧牧庭的办公桌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萧牧庭不再看他,将白粥端到面前,门口站着去,有人来先通报。
邵飞气急,眼中冒火。萧牧庭眼皮都没抬一下,出去。
邵飞头一次在首长门前站岗,一脸猪肝色,嘴唇抿得发白,眼眶红得吓人,和怒极的猛犬没差。
洛枫从他身边经过,还故意往后一退,露出害怕的表情,飞机如果没人收拾收拾,还真得上天了。
9点多,萧牧庭拿着一个黑色笔记本出来,什么也没跟他说,长靴在地板上敲出利落的响声,身形在转角处消失不见,接着是一阵越来越远的下楼声。
邵飞急躁得抓心挠肺,又不敢擅自离开。
临近饭点,萧牧庭回来了,手上的笔记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口袋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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