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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铁七的人跟我们的人在环洞打起来了。”
郑允浩揉揉眉心,“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还是‘同类’那块儿地界的事儿,浩哥,你是不是应该找铁七好好谈谈?”
郑允浩摆摆手示意梁潜出去。
门扣上后,郑允浩颓然倒在靠椅上。
他现在完全接掌了朴家的大小事务,有有天在中间做媒介,加上他自己的能力,很快便得到了朴家人的信服。
可身份必然会带来相应的压力,帮派事务琐碎,郑允浩又是刚刚接手,每样事情必须躬亲参与才能得人心。一天到晚的大事小情压的郑允浩喘不上气,另一边又要为了有天出狱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刚才梁潜说的那个铁七就是个祸头子。
铁七本来也是朴家的人,却在朴有天和郑允浩入狱的一段时间里自立起了门户,仗着以前在朴家的人脉,他拉拢过去不少人。
铁七鲁莽好战,也有一定的头脑,一个月内吞并了几个小帮派,人数越来越壮大,几乎可以跟现在的朴家平起平坐。
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是自己门下的一条狗,平日里赏他两块骨头就美的摇头晃脑,现在却涎着脸想骑到主人头上来了!
郑允浩捏地骨头咯咯作响,都有冲动一举端了铁七的老窝,不过他当然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头痛欲裂!
郑允浩深深皱眉,手指用力按住太阳穴。
从书房走出,径直走向在中的卧室——在中从书房挪出后,那里就成了自己办公的地方,累了的时候总愿意看向曾锁过在中的墙角,雪白的墙壁上有一块不和谐的浅红色,那是在中留下的。
郑允浩不得不承认,那晚在中的恸哭声令他十分震撼,在中倔强好胜,从来都不是软弱的人。即便被锁起来狠狠侵犯,他也都顽强地不吭一声,就像最初见面时那样。
可那么坚强的在中,竟然哭了,而且就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他的哭声略微沙哑,不似女人嘤嘤的啜泣声那般动听,却意外地令郑允浩心痛得难以附加。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忍不住冲进去抱住那具颤抖的身子,亲吻那张泪痕交错的脸庞,但他终于还是顿在了书房的门外。
现在,郑允浩又站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外,他知道里面锁着的仍然是那个让自己无从爱起更无从恨起的男人,他曾上千次地想冲到那间卧室里、要么干脆地杀了他要么温柔地纠缠他,却上万次地放开握在门把上的手,转而用心地摩挲那扇木门,在心底无声叹息——在中,在中……请让我叫你在中,不是韩在俊,没有韩在俊……
郑允浩被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折磨得苦不堪言,他不知道在中手腕上的铁链,究竟是锁住了在中的人,还是锁住了自己的心……
“浩哥。”
沉思被打断,郑允浩回过头,将手指压在嘴唇上,他并不想让里面的人知道他在门外。
梁潜了然地低下声,“晓季来了。”
郑允浩眉峰陡起,“送他回去,今天我没心情。”
梁潜点头,“明白。”
得知在中的警察身份后,郑允浩几乎不吃不喝,那样潦倒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郑允浩便开始频频找寻床伴,他夜夜追寻那种进入又抽离的快感,炽热的激情让他淡忘背叛的痛苦。
他对床伴并没有固定的挑选标准,只不过找出来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类型——白皙的皮肤,大眼睛,清瘦的身体。
晓季也是其中一个,但却幸运或者不幸地成为了最后一个——郑允浩实在不想承认,那是因为在众多床伴中,他的身材跟在中的最为相像。
哪怕只有一秒钟能够把身下的人幻想成在中,那也是好的……
把在中抓回来后,郑允浩便自动断了和晓季的联系,可从几天前,又可以看见晓季频繁出入这座房子的身影了……
郑允浩转回头留恋地抚着华丽的木门,把耳朵贴近门缝不放过里面的半点声响,但他还是失望了——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空荡荡的,是在中的心,开始沉默了吧……
又是一夜。
郑允浩很少去酒吧的,但他今天心情很差——几个老家伙眉一横眼一瞟,个个都摆明了不想参与有天的案子,不必多想,一定是孙铭在背后搞的鬼。
“他妈的!太不了解我郑允浩的为人了!以为我真的怕跟你们撕破脸?!”郑允浩猛地灌进一口酒。
此时的他两颊酡红,醉眼迷离,连说出的话都含糊不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失态样子。
“好啦,不要喝啦!”
娇滴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若是不看那扁平的前胸,还真让人无法相信发出这种声响的居然是个大男人。
郑允浩呆呆地把脸转向声源那侧,慢吞吞地打出一个酒嗝,一股子浓烈的酒气喷向晓季的脸。
“允浩,我们回家吧!”晓季将郑允浩扶起。
“你不要说话,你不说话,就、就更像了……”郑允浩伸手捂住晓季的嘴巴,却一个踉跄扑到他的肩头。
“像谁?”晓季敏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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