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
分出利益的方法,她和俞县丞商量之后,决定在每州指定一个人,自己管生产,那个人就管卖。
这样自己能够全身心投入生产,不用考虑其它,而那个人也不需要到处找货,货卖完后就到固定地点去拿,如此两方都轻松许多。
她的茶叶不愁卖,每州指定的一个人,不亚于是接到天上掉下的馅饼,并且是大馅饼。
徐州的这个人,就是苏太守了。
苏太守听到谢亦云的话,喜出望外,谢知县送的这第三份礼,真是泼天的富贵啊。
“三年。”谢亦云道,“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我们再谈。”
苏太守微微失望,他想做五年、八年呢,十年、二十年最好,不过一转念,三年就能赚到很多很多钱,或许比他前几十年赚的都多,又高兴起来。
“依谢知县所说,我们把茶叶卖到别的州去,扬州、云州……也可以?”魏从事在一旁插言。
扬州和云州紧靠徐州,他有亲族在这两个州。
“可以。”谢亦云干脆回答。
她在那两个州也要选出人来,只要魏从事干得过他们,当然可以。良性竞争嘛,有好处,不必制止。
苏太守和魏从事相视一眼,都是满面喜色。
“不过……”谢亦云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太守。”
两人听到这一声“不过”,心都提起来,生怕茶叶的事有变故,都紧紧地盯着她。
在两双灼灼的目光下,谢亦云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为防出现定下货又不要,致使生产出的茶叶浪费的情况,我这里都是要订货就收钱的。”
原来是这个,两人心里一松,接着腹诽不已。
说什么定下货不要,有哪个傻瓜会不要,这纯粹就是想要先收钱的借口。
再说,就是别人不要了,你的茶叶多的是人抢着要,怎么会浪费?
还有,你怕别人定下货不要,别人更怕你收了钱不给货吧?
即使先收钱,也应该只收一半,等交货后再收另外一半,可谢知县没说,显然是要在交货之前就把钱全部收去。
真是霸王条款。
但这样的霸王条款,他们还得欣然接受。
“这是当然。”苏太守满脸赞同,“我马上把银子准备好,谢知县走时带上。”
于是等谢亦云谢绝苏太守的宴请,由魏从事陪同着,走出府门的时候,手中就提着沉甸甸的一袋银子。
有这些银子,招收流民、建立军队这些事就有了前期资金,而后面她的茶厂建立,就再不缺钱了。
和魏从事告别,四人上了马车,江护卫驾车,裴言指路,顺着街道行驶过去。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道路越来越平整,两旁都是深宅大院。
走过一段,看到一堵围墙,两人多高,比别家的高出一截,长长的,他们的马车往前行了好一会儿都没到尽头。
“裴公子,这是哪家?”江护卫挥着鞭子,“这宅院可真大,在府城里占这样大的地方,一定是了不得的人家。”
裴言没有应声。
江护卫也不在意,裴公子除了对少爷有问必答,对其他人爱理不理的时候多着。
走到围墙尽头,眼前出现一座红漆大门,门柱上雕刻吉祥花鸟,门楣上一块大匾,黑底金漆三个字——静王府。
大门敞开,裴言道:“进去。”
“啊?”江护卫迟疑。
他没想到裴公子是王府的侍卫,住在王府里。
难怪裴公子的武艺那样高,这样的人,也只有王爷才用得。
只是他们把马车大刺刺地赶进王府,不妥吧?
“进去吧。”谢亦云开口,语气轻松。
江护卫不自觉地听从,一挥鞭子,马车冲进府门,他心里却有些忐忑,恐怕有人上来质问。
不过显然他多虑了,跟着裴言的指点向里行去,一路上都没见着人。
“奇怪,王府的下人去哪了?”江护卫喃喃,“守门的都没有。”
裴言垂眸,抿了抿唇。
恐怕露馅,沿途的下人都被朱管家支开了。
他先要想一想,歇一歇,积攒勇气,到晚上,再和大哥说。
谢亦云被府中的风光吸引,扒在车窗口欣赏。
院落规整,间有鲜花青草,整个布局不是那种精致的,而是显出一种大气磅礴,花草都不是名贵品种,却生机勃勃,看着喜人。
马车行到几间房前停下,四人下车来。
一个中年人带着几个仆从迎上来:“王……主人,房间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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