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若是怕朝廷猜忌,就悄悄地招人练兵,不让朝廷知道。”
谢亦云说完心里忐忑,不知道能不能把云夫人糊弄过去。
“说得好,爽快!”云夫人一拍掌,“不愧是何大将军的外孙。”
谢亦云一口气松下来。
接着她告诉云夫人,六王爷听她说要买铁打造兵器和铠甲,主动提出派出王府的人到平长县,只说王府要给亲卫铸造刀剑和修缮王府,从平长县买到铁后再偷偷运到平阳县来。
又把和俞县丞商议的,把兵库里的铁器熔化,再从铁铺里买一些铁都告诉云夫人。
然后请云夫人在王府来人到矿上运铁的时候配合行动。
云夫人一口答应:“行!”
又赞叹,“六王爷真是仗义。”
谢亦云看她对六王爷满面赞叹之色,似乎只想着六王爷是何大将军的外孙,丝毫没想起裴言也是皇帝的儿子,心下稍安。
她一直担心裴言的身份在云夫人面前揭露后会不会引起乱子,现在看来,云夫人是个直性子,认定了六王爷是她爹的结义兄弟的外孙,就再没想别的。
云夫人赞了几句,问:“六王爷不是不见人吗,怎么见你了?”
她去见六王爷几次都被拒之门外,谢大人怎么去一次就见着了?
谢亦云:“……我把名帖递上去,六王爷就见我了。”
她都没想过云夫人会问这个,一时想不出说词。
云夫人沉吟片刻,一脸恍然:“对,你神仙县太爷的名声太响亮,六王爷也好奇,当然想见一见这个人。”
谢亦云:你自己想通了就好。
=
腊月二十四,谢亦云在县衙给属下分发年货。
每人两瓶酒、两瓶水果罐头、两瓶香水、两斤糖、一斤糖果、四块香皂。
古司稿喜滋滋地提着两个大竹篮子,里面是分给他的年货,对一旁的夏主簿道:“县太爷真是大方,这得要一百多两银子吧?”
县太爷说他们辛苦,自掏腰包给他们涨了月俸禄,已经让他们喜出望外,谁想得到,年末还发给他们这么多东西。
这可都是金贵物什啊。
夏主簿眉眼带笑:“最少一百三十两。”
他给夫人买过几块香皂、给孩子买过半斤糖果,其它东西没舍得买,实在太贵了,虽然他买得起,但那钱花起来实在肉疼。
不过他把这些东西的价格都弄清楚了,此时心里一合计就得出了分给他们的年货的价值总数。
“一百三十两啊。”古司稿合不拢嘴。
朝廷给他的一年的俸禄也没有一百三十两。
一转眼看见不远处的两人,嫉妒得眼睛发红。
这两个人,就是二百六十两啊。
一年下来,这还只是小头,两人都是县太爷的得力属下,县太爷发给他们的工资才是大头,而且是两个人啊,一家两个,那女子的工资不比男子少。
男子察觉到他的视线,看过来,扬起笑脸:“古司稿。”
古司稿笑着回道:“孟助理,秦厂长。”
助理、厂长都不是朝廷的官职,是县太爷给封的,名字也是县太爷取的。一个帮助县太爷处理事务,称助理,一个负责工厂管理,称厂长。
孟助理是四个多月前来到平阳县的一个流民,最开始给县衙抄写文书然后下乡宣讲,后来入了县太爷的眼,把他提拔为助理,经常跟在县太爷身边。
有传闻说他原本是一个相士,一次在县衙门口给县太爷相面,说的奇准,被县太爷看中。
不过这都是谣言,古司稿作为县衙的官员,倒是知道内情。
孟助理确实原本是相士,那天他给县太爷相面,县太爷理都没理,但他预言第二天有一场大雨却是灵验了,因为县太爷听了他的话做了防范,刚修的水泥路没受到损失,孟助理立下大功,县太爷才提拔重用他。
而秦厂长是他的妻子,先前在茶厂做工,一次县太爷到茶厂巡查时发现她才能出色,于是后来县太爷开了五个厂子,糖果厂和酒厂两个厂子都让她一个人管着。
夫妻两个都是县太爷的左膀右臂,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孟助理不做相面生意了,可还习惯?”古司稿调侃道。
孟助理扬眉:“谁说我不做相面生意了?今天免费给你看一看。”
说着盯住古司稿的脸。
“怎么样?”古司稿问。
孟助理装模作样地仔细端详,其实心里早就有数。从到县太爷身边开始,他就每隔两天暗中查看周围人的面相,县衙里的官员面相他早就看过了。
无一例外的死里逃生、逆天改命。
“大富大贵,官至三品。”
“哈哈哈!”古司稿大笑,只当他玩笑。
他一个小小司稿,还官至三品呢,当三品官是大白菜吗,那么容易得的?
他能好好地把这个司稿做到底,再传给儿子,就非常满足了。
“我呢?我呢?”夏主簿凑过来。
“富贵一生,官至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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