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想要解决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从前处理矿区事故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烦心过!于是他垂下眼,嘟囔着说:“我要和你分手,你自己过去吧!”
傅司柏见他说像小孩子一样赌气的话,不由得摇了摇头,忍俊不禁问道:“为什么?”
“情敌太多了。”
傅司柏有些无奈:“可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惩罚我?”
原陆时也不说话,只是气势汹汹地看着傅司柏。傅司柏发现自己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无所畏惧,现在却轻易地被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给制服了。
他伸手将原陆时揽进怀里,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原陆时窝在傅司柏的怀里,心头却依旧不畅快,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件件事情像是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快速将事情的经过在心里捋顺一遍。如果站在傅司柏的立场上,白敬凌的做法的确没有任何值得指责的地方。深夜打电话是为了探讨工作上的事情,虽然有失分寸,但也无可厚非;生日宴前临时叫走他是因为移动舱;而没有听到他的电话则是因为练习场太过吵闹,一切都有理有据。
况且白敬凌与傅司柏是二十年的发小,傅司柏更是不会怀疑他有什么手段——更何况他的那些手段完全是冲着自己去的,在傅司柏面前则一点痕迹也不露。对于傅司柏,自己其实是迁怒了。
捋顺了这些以后的原陆时才意识到,或许这才是白敬凌的目的所在,通过挑衅、激怒他来让两人间产生嫌隙。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
虽然想明白了这些,原陆时还是觉得憋气又窝火,这种吃哑巴亏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他窝在傅司柏怀里犹豫了一会儿,抬手圈住了对方的脖颈。这个示好的动作让傅司柏心头又是一阵柔软,他低下头,捏着原陆时的下巴朝他吻了下去。
一吻过后,原陆时有些气息不稳地靠在门上,脸上泛出一点微微的红色。傅司柏目光深邃地朝他盯了一会儿,直接将他抱起来朝卧室的大床走去。
原陆时躺在床上,半张脸孔陷在柔软的枕头里,过度的体力运动过后他直接就睡死了过去。傅司柏坐在床边盯着那张表情安静的脸陷入到了犹豫之中,究竟要不要叫醒他?
两个人刚刚一番*,原陆时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之后更是一头睡过去了,他想要叫他起来吃点东西,又怕会吵到他的休息。
况且,傅司柏摸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他又抬头看了看原陆时安静的睡脸——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叫醒他了。
他刚将手机放到床头,准备起身去浴室,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朝屏幕看去,是白敬凌。
傅司柏手里握着手机,朝原陆时看了一眼,起身朝阳台走去。
“喂。”
“司柏,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到你吧?”
傅司柏握着手机,朝卧室里的原陆时看了一眼:“我的确有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电话那边的白敬凌显然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道:“抱歉,不知道你在忙。”
傅司柏正要挂断电话,白敬凌却接着道:“我打给你,是想告诉你模拟训练的技术资料我找到了,你要看看吗?”
傅司柏的表情明显动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专注的神色,只是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多谢你敬凌,不过我今晚还有事,明天一早再打给你。”
白敬凌还要说什么,傅司柏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凝视了手中的话筒一会儿,缓缓将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