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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江的卧室里没人,三楼的画室和健身房里也没人,贺觉珩想了想,往阁楼的方向走去。
通往阁楼的走廊悬挂着复古的壁灯,贺觉珩顺着昏暗的灯光走到阁楼的门口,看到门缝处透着光亮。
果然在这里。
贺觉珩正打算敲门进去,下一秒,他呆住了。
阁楼低矮,仲江正屈腿坐在铺着一条绒毯的椅上,她的裙摆卷起在腰部,下垂的小腿绷紧,纤细的脚踝上垂着一块轻薄的布料。
少女低垂着头,漆黑的长发散乱在素白的肩头,密若蛛网。而她就那样拿着一个造型可爱但尺寸可观的震动棒,往自己体内探去。
guī头圆润的震动棒滑开花唇的缝隙,却难以进入穴口。
“……怎么这么紧。”
仲江叹了一句,又挤了一些润滑剂在震动棒上。
硅胶的震动棒远不比真人来得刺激,但足够温吞不伤人,缺点是涂了润滑剂后更难插入穴口,总是在穴口处滑走。
椅子正对着门,一扇门之隔,贺觉珩已经站在那里半分钟了。
他大脑充血到全然空白,眼睛不受控地停在室内,浑身僵直。
少女似乎完全没发现门缝外的窥探,一切隐秘都肆无忌惮地暴露在外,让窥视者口干舌燥。
难耐的喘息响起,惊醒贺觉珩的神智,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连忙闭上眼睛,摸索着伸手去碰门,想要把门关严。
不幸的是,这扇门不知道是年久失修合页生锈还是什么,贺觉珩才往前推了一下,金属合页就爆发出刺耳的鸣声。
贺觉珩:“……”
“谁在哪?!”
屋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仓促间掉在了地上。
贺觉珩站在门外没有动,他说:“是我。”
门被屋内的人猛地推开,赤裸着双脚的少女站在地毯上,眼尾尚且留有淡淡的潮红,将红润的嘴唇咬到发白,问道:“你都看到了吗?”
贺觉珩吐出一个字音来,“是。”
仲江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肉眼可见的难堪与慌乱。
“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只是想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上来给你送碗粥。”
贺觉珩的视线无处安放,他不能往仲江身上看,也不能往仲江身后看,那屋子的地上除却散落了一地的情趣用品外,还有少女不甚落下的内衣。
——现在仲江是真空站在他面前的。
一阵阵燥热充血似地涌向全身,贺觉珩想他今天大概不挨上几巴掌不行。
泪水一瞬间就从仲江的眼眶中滑落,她咬着嘴唇咽下声音,哭得漂亮而可怜。
这下贺觉珩彻底没办法,他抬起眼睛看向无声流泪的仲江,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说出口却只有“你还好吗”四个字。
仲江胡乱用手抹着眼泪,不说话。
“你打我几下会不会好一点?”
贺觉珩也十分困恼,他不是故意耍流氓地,但他刚刚也确实看愣了过去,在门外站着看了许久。
仲江睁大眼睛看他,过了会儿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地问:“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仲江又问:“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贺觉珩看着她的眼睛,轻晃了一下身体,“没有。”
于是,仲江一锤定音道:“我要你负责。”
贺觉珩还没来得及开口婉拒,仲江就补上了后半句,她下巴微抬,语气不容拒绝,“只在这里,回国就分手。”
好半天后贺觉珩才搞明白仲江的逻辑,被同学或朋友看到自慰无地自容,但如果是男朋友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是只谈半个月恋爱的男友。
“男友和炮友,你选一个。”仲江如此说道。
贺觉珩没忍住说:“无论哪个,都是你吃亏啊。”
仲江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冒出来两个字,“未必——你还没回答我,你选哪个。”
贺觉珩抬手按着她的肩膀,轻轻往阁楼内推去,叹气说:“我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