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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晚餐时颜智恩扒拉着碗里的草:“其实限定团已经很好了。”
因为知道从哪天开始,到哪天结束,期间会有多少全长专辑,几张ep,几轮演唱会几个团综,早已经规定好,所以可以从容地,坦然地,一步一步走向告别。
“我当时差点一起出道的那个团,今年已经停止活动了。”
因为成绩逐年下降,不如预想,公司的资源慢慢倾斜给了新的团体,于是旧的团体在合约结束之前便停止了回归。
娱乐公司不是慈善机构,在某种程度上爱豆不过是低值易耗品。
正所谓,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能长时间站在爱豆职业巅峰的人这么多年来不过也就是那么几个。
“我就说要多吃肉吧,”邢楚姚将自己碗里的鸡腿肉分了一些给颜智恩:“吃素影响心情,要解散这么大好的喜事,哭丧着脸干啥。”
“没错没错,”我将碗里的杂粮饭也分了一些给颜智恩:“不吃碳水也影响情绪,来,吃饭!”
大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们的行程也越来越忙碌。
初品那边想给我录张ep,作为solo之后的第一单,并且以后有商演类的舞台也不至于无歌可唱。
我却有些退缩。
或许是邢楚姚和徐昕然珠玉在前,我总觉得自己唱歌还是差着几分火候。
这话我上课时说给梅老师听,梅老师却大发雷霆。
“你这是无视我这几年的教学成果。”
虽然梅老师那边的课程我并非每周都上,有时候忙起来两三个月才去一次,但是每次看完我们开麦的现场,他多多少少都会发一些反馈意见给我。
算起来,断断续续也有两三年。
“你是不是觉得我梅一白一天到晚没事做,喜欢教一些榆木疙瘩?”
梅老师生气时整个人像一只有刻板印象的动物,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那我这不是……”
“你要是觉得我给你上的课一点成效也没有,那你以后不用来了。”
虽然劝王歌solo时我振振有词,可是真solo到了我自己这里,我也是有所胆怯的。
在我看来f-star的配置过于豪华,唱有唱将,舞有舞者,rap这一块这两年倒是没有那么看重了,可这并不是说周诗远的rap有什么问题,到了爱抖露这一块,我认为王歌已经是国内现役偶像的天花板。
在这样的配置之下,我习惯躲在队伍的后方,就算是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我们难以聚齐,以小分队和个人的形式出通告的时间居多,但凡有舞台时我依旧可以躲在王歌和邢楚姚身后。
所以,对于要自己发歌这件事,我确实有很多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