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马上转身走下沟沿,然后弯下腰往南急走。她刚走,一个身影就从墙角处转过来,朝小树林走来。
田长安掉头一看,不是别人,还是薛玉霖。他尴尬地站在那里,装出正在练武的样子。
薛玉霖走到他身后,有些怀疑地说:“你不是说有事的吗?怎么还在这里练武啊?”
田长安放下练武的手,慢慢转过身,对她说:“我出去办完事,已经回来了。你怎么,又到这里来啊?”
薛玉霖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刚才,好像有人从沟沿上往南走,这是谁呀?”
田长安吃了一惊,好在朦胧的夜色遮住了他难堪的脸。但已经看不见蒋梦颖的身影了,他就说谎道:“你听错了吧?没有人来过这里。是不是一只猫,往南走了?嗯,我刚才看见有只猫的。”
薛玉霖疑惑地走到沟沿上去看,没有看到猫的影子。但她还是怀疑刚才这里有人,最可疑的还是蒋梦颖。她赶紧转身往回走,要去看蒋梦颖在哪里。
“你练吧,我不打搅你了。”薛玉霖说着,就转身走出小树林。她要去看办公楼和宿舍楼上的灯光,看蒋梦颖的办公室和宿舍里是不是有灯光。
她刚转过墙角,田长安就拿出手机给蒋梦颖发微信:你不要直接回办公室或者宿舍,而是一直往镇政府外面走,然后再从大门外走进来。薛玉霖要来候你,急!
蒋梦颖迟迟没有回复,田长安只好给她打电话,通了。谢天谢地,蒋梦颖也接了。田长安压低声音说:“快一直往外走,走到镇上去,再慢慢走回来,薛玉霖在候你。
蒋梦颖有些紧张地说:“好的,我知道了。”
第二天上班后,镇政府里议论纷纷,都在传说田长安的英雄事迹。许多原来看不起他的同事,都对他刮目相看,既客气热情,又尊重敬畏。
“田镇长,听说你昨天打败了一个顶级杀手。不得了,不得了啊。”平时从来不跟他主动打招呼的同事陆少良,在经过他办公室门前时,破天荒第一次主动走进他办公室,跟他讨着近乎,“我听到这个消息,简直要惊掉下巴。”
田长安微笑地看着他,说:“陆镇长,这有什么啊?小菜一碟,我根本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啊?”陆少良更加惊讶,“你这么厉害,平时一点也看不出。”
陆少良恭敬地站在田长安办公桌前,压低声问:“听说那帮人,是造纸厂请的杀手,是不是啊?”
田长安心想,他到底是来探听消息,还是真的想巴结我啊?就含糊其辞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天跟踪我们的光头,和昨天四个斯文青年是一伙的,这个是可以肯定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现在还不知道。”
陆少良说:“造纸厂应该不会这么疯狂吧?这是严重的犯罪啊。”
田长安笑着说:“他们早已犯罪了,用两种设备欺上瞒下。可他们好像不无谓,还是后台硬啊。”
“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陆少良摇着头,有些尴尬地走出去,到自已的常务副镇长室里去了。
田长安还有老样子,认真工作,低调做人。上午,他在办公室里办了几件事,接待了几个人,下午就到蒋梦颖办公室去汇报工作。
“蒋镇长,我要向你们汇报工作。”田长安走进去,看她的目光不同了,嘴上却还是说得很认真。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夜色中,她胸前跳出来两只漂亮的大白兔,目光就禁不住朝她那里看去,手也有些发痒起来。
“那我们一起上去吧。”蒋梦颖还是像原来那样,站起来要到周力涛的办公室里去。
田长安则在一张三人沙发上坐下,对蒋梦颖说:“今天,你叫他下来吧,看他怎么说。”
田长安心想,周力涛遭到他的第二次打击,一定萎靡不振,心里很难过,很焦急,跟造纸厂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就不会再那么傲慢了。
蒋梦颖懂田长安的意思,就站在那里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给周力涛打过去:“周书记,田镇长要向我们汇报工作,他在我办公室里,你看是我们上来,还是你下来?”
“我下来吧。”周力涛真的态度特好,谦逊地说,“你让他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放下电话,蒋梦颖与田长安相视一笑,说:“你的英雄效应已经显现,以后我们的日子,也许要好过了。”
田长安冷静地说:“不,你不要开心得太早。这仅仅是个开头,昨天那个所谓的兵王逃走后,肯定会纠集更多的杀手,来找我对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