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就出场,也说来看这块地?
这个美女老板到底是什么背景?田长安觉得很可疑,值得追查。从她的身上也许就可以知道,这批杀手到底是谁雇请的。了解到杀手的情况,知彼知己,这对我以后跟他们对决是有利的。
田长安这样想着,还是不动声色地问周力涛:“那你知道这件事吗?”
周力涛紧张得额上的汗都出来了,再次坐下,轻声说:“知道。”
“这对我们镇政府来说,是一件大事。”田长安步步紧逼,“你跟蒋镇长说过吗?”
周力涛垂下眼皮,不敢回答。
田长安就去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蒋梦颖。蒋梦颖知道这里有文章,田长安又要向周力涛发难了,开火了,心里既高兴,又紧张。
她简洁地说:“没有,我不知道这事。”
田长安提高声音说:“这就有问题了,这么大的事,你没有在班子会上说过,也没有跟镇长,和我这个管城建的副镇长说。连我们在讨论村镇规划的时候,你也只说在东郊要建一个城市广场,其它的什么也没有说。周书记,我问你,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周力涛的头越垂越低,放在膝盖上的手也颤抖起来。
办公室里充满了火药哧,紧张极了。
这看似是两个上下级之间的工作对话,其实是一个清官与一个贪官在进行激烈较量。
“周书记,你不肯说是吗?那我来告诉你吧。”田长安现在完全占了上风,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因为这里有两块巨大的利益,一块是二十亩地。给她批二十亩,可以问她索要巨额贿赂;二是六万平方的回购房,如果贪婪的话,可以问她更多的回扣,甚至可以在零投放参股后,操控她的房产公司。”
郑兰迪没有跟他说周力涛的索贿情况,这完全是田长安自已的猜测,居然被他猜了个正着。
周力涛惊惶失措地跳起来,脸色发紫地指着他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田长安,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这是诬陷!你,你简直太嚣张了!你不要以为你有些三脚毛功夫,就骄傲得不得了。”
田长安还是镇静地坐在那里不动,提着嘴角冷笑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没有这样想,不是最好吗?也不应该这样想,这样做对吧?因为你如果吃回扣,要房子,占股份,就都要抬高安置房的价格,或者说,政府的财政要多补贴一大笔钱出去。所以说,贪官在一些项目上,捞回扣,要房子,占股份,其实都是在吃老百姓的血汗,都是在贪污集体的资金。”
周力涛听得既慌乱,又紧张,可他还是不舍得放弃这块肥肉,就诡辩说:“正因为这件事很敏感,牵涉到利益问题是,我才一直没有答应她的。”
“那太好了。”田长安正好顺着他的话,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免得让人产生怀疑。”
“你说什么?”周力涛惊慌地叫起来,“这事只有我了解情况,你不要我管,由谁来管啊?”
田长安无私无畏地说:“由我管。”
“你,你想干什么?”周力涛还是不肯放权,不肯放弃这块马上就要到嘴的巨大肥肉,就恼羞成怒地说,“你想夺我的权?我是一把手书记,你不要搞错哦,这里的一切,由我说了算,你是老几啊?”
田长安冷笑的嘴角提得更高,心想你看看,为了私利,他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倒打一耙。
周力涛见他这般冷静,只得惊慌失措地去看蒋梦颖,试图得到她的支持:“蒋镇长,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这里到底谁是一把手?谁说话算话?”
蒋梦颖看了田长安一眼,胆子突然大起来,她爱憎分明地说:“这里你是一把手没有错,但你不能一手遮天,不能什么都瞒着我们,搞一言堂,家长制。特别是在这种牵涉到公私利益的事情上,你应该主动回避才对,而不是拼命地要争这个权力。这样不顾一切地争权,就是心术不正,就是居心不良。”
周力涛气得脸色发黑,两腿发抖。他反击说:“你们一吹一唱,想联合起来对付我?把我架空,抢班夺权是不是?”
田长安坐不住了,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客气地指着他说:“周力涛,你不要偷换概念,不识好歹。我这是为你好,才样做的。你要是利用这个项目,大捞好处,要钱要房要钱,三者都要,到时查出来,就不是十年八十的徒刑了,而是要被判死刑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