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吗?”
乌雪芹回答:“就住他隔壁房间里。”
“那十万元钱,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第二天上午,他爸发现后,就把它拿出来,交给林根宝,让他还给造纸厂。”
“那应该没有问题啊。”田长安说,“难道他们跟造纸厂串通好,作伪证,硬是说他受了这十万元钱?现在受贿的量刑标准,一万元就是一年刑期。”
“怪不得他被判了十年,可是我们一分钱也没有拿啊。”乌雪芹一脸的冤屈,满眼的痛苦,“从造纸厂回来三四天,县纪委的人就来把他带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一分钱也没有受过人家,连一件小礼物也没有带回过家里,却被判了十年徒刑,你说冤不冤啊?”
田长安气得摇头咂嘴,却说不出话来。丁伟华这么清廉,却吃了十年官司,而像周力涛这样的贪官,问题这么大,倒还逍遥法外,这是什么事啊!
乌雪芹说到这里,眼睛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田镇长,这事,你能帮帮我们吗?他爸真的很清廉,很冤枉,所以我们家里,比那些有官员的人家都要差。”
田长安表态说:“我可以试一下,但这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年,能不能翻过来,还你老公一个清白,我不能肯定。”
乌雪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慢慢地,她的眼睛里盈满泪水。
田长安问:“你们有林根宝的手机号码吗?”
乌雪芹点点头,眼泪往自已的膝盖上直掉:”有。表面上,林根宝对我们还很关心呢。他爸进去后,他来我家看过我们两次。“
丁小刚这时才插话说:“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的。我爸也是个帅哥,而林根宝,则是个尖嘴猴腮的丑男人,老色鬼。”
“这孩子。”乌雪芹制止儿子说下去,拿出手机,从里面找出林根宝的号码,报给田长安说:“那天他来,我问他要了手机号码,但从来没有打过。”
田长安存下林根宝的手机号码,说:“一个星期之内,我给你们一个说法,好不好?”
“谢谢田镇长。”母女俩道着谢,就站起来告辞。
送走他们,田长安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这个造纸厂,不仅排放的废水有毒,对自然环境造成污染,而且里边的既得利益者人也有问题,对社会环境带来负面影响。这样的企业,就是社会的一个毒瘤,不挖除它,就会严重腐蚀我们的社会肌体。
田长安正这样想着,他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他按出来一看,是薛玉霖发来的:快来吃饭,我都弄好了。
田长安马上回复:好的,马上来,要不要买什么东西?
薛玉霖说:不要买,这里都有。
田长安心里就暖暖地想,她对我真好,如果我要了她,将来小俩口的小日子应该是不错的。起码在生活上,她给我照顾得好好的。那今晚,她要是真的要把她的宝贝给我,我要吗?要,就得跟她确定正式恋爱关系,不能再变了。
田长安带着激动而又矛盾的心情,站起来关门出去,朝宿舍楼走去。走上宿舍楼四楼,他没有到自已的宿舍里去,就直接走进薛玉霖宿舍。
这时韩玉雪也在,她见田长安走进来,比薛玉霖还要激动,笑得更加甜美。她主动招呼他说:“田镇长,进来。我在食堂里吃完饭了,马上就要出去。”
田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又打搅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他真想跟她说一下,洪磊托付给他的事,可当着薛玉霖的面,他又觉得不好说,就憋不住了没有说。
韩玉雪有些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嘴里说:“什么时候,你们索性般到一起住,我就省得给你们腾地方了。”
薛玉霖从电磁炉上抬起头来,对她说:“快了,春节以后,就不麻烦你了。”
“那好,我恭贺你们。”韩玉雪嘴上这样说,眼睛却还是去盯田长安。
田长安控制不住自已的眼睛,跟她对视了一眼,顺便把这个话说出来:“我也希望你跟洪磊早点搬到一起。这样,我们正好交换一下位置,一下子就由四个单身男女,变成两对小夫妻。”
韩玉雪俏白的脸腾地红了,她走出门,回头乜着他说:“我们?不太可能吧?”
韩玉雪一走,薛玉霖就喜形于色看着田长安,抖着身子撒娇说:“我好高兴哦。”
田长安问:“你高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