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严重污染,其危害程度是无法估量的。”
田长安的眼睛瞪大了:“有这么严重?”
丁伟华说:“恐怕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所以造纸厂用两套设备,欺上瞒下类糊弄人,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赚的是昧心钱,是在坑害广大的老百姓。坑害我们的子孙后代。没有进去前,我一直向上反映,向省市环保部门的领导反映过,口头反映了五六次,写信反映过三次,在网上匿名举报过四次,但收效甚微。县环保局和检测站反而把我当成另类,千方百计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田长安感叹说:“原来社会上也有正直之士,并不是我在孤军奋战,所以我很高兴。丁站长,我敬佩你。”
丁伟华摇着头说:“惭愧惭愧啊,我没有做好,还是田镇长你厉害。不过,田镇长,我也要提醒你,你一定要小心,我怕你也被他们陷害。造纸厂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这不是说刘宏波有多厉害,而完全是金钱起的作用。”
田长安想起来了,对蒋梦颖说:“蒋镇长,你给吕县长打个电话问一下,公安局抓捕行动的结果怎么样?”
蒋梦颖有些犹豫,田长安就说:“你正好向他报个平安,这是应该的。”
这样一说,蒋梦颖才鼓起勇气,用田长安的手机给吕爱民打电话。这次一打,吕爱民就接听了。
蒋梦颖当着大家的面,声音和神色都很稳重地说:“吕县长你好,我是蒋梦颖。我的手机还在绑匪那里,没有拿回来,所以借用田镇长的手机给你打电话。呃,田镇长上午给你打了电话,我知道。我遭到了歹徒的绑架,昨天晚上被田镇长和丁小刚两个人救了出来,现在身心都恢复得比较好,特向你报个平安。”
吕爱民说:“你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蒋梦颖这才问:“另外,我想问一下,这次公安局的抓捕行动,结果怎么样啊?刘宏波,还有陈明亮他们,都抓到了吗?”
吕爱民叹息一声说:“不好意思跟你们说,一个人也没有抓到,我都不敢给田镇长打电话说。”
蒋梦颖看着田长安,打开免提,又说:“他们早晨还在山中堵路查人,怎么就一个人也没有抓到呢?”
吕爱民有些气愤地说:“我给龚局长打电话后,他非常重视,亲自组织人马,出动五辆警车,三十多名警察,他亲临现场指挥,却扑了一个空。北蒙山区的山路上既没看到车,也没有发现人。他们马上赶到造纸厂抓刘宏波,也是没有人。”
“怎么会这样?”蒋梦颖摇着头说,“是不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吕爱民说:“这是可以肯定的,但这个人是谁?龚局长也不知道。他也很惊讶和气愤,准备追查这个内鬼。”
蒋梦颖看了满脸失望的田长安他们一眼,又问:“那能不能通缉他们呢?”
手机里传来吕爱民沉稳的声音:“我也这样问了,龚局长说不能,因为没有证据,光凭田镇长一个举报电话就通缉人,这也太随便了吧?还有人怀疑,这是在诬告造纸厂。”
田长安的眉头皱了起来。丁小刚一家人也都咂嘴摇头,非常失望。
蒋梦颖有些生气地说:“我被他们绑架是事实,这还能说假话吗?”
吕爱民反问:“那你报警了吗?”
蒋梦颖提高声音争辩说:“我在里面,被他们看住,手机收掉,怎么报警啊?”
吕爱民还是冷静地说:“田镇长他们知道后,为什么不报警?龚局长还责问我呢?说他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个人英雄主义行为。”
田长安再也听不下去,把头往手机面板上凑前一些说:“吕县长,情况是这样的。发现蒋镇长不在后,我也不能确定她就是被绑架了,就想再等一等,所以没有报警。到下午五点多钟,有人在山区中的一个塌陷区发现有群鬼鬼崇崇的人。我知道后,就怀疑那里是不是关押人质,赶紧赶过去看究竟,想看清楚后再报警。
屋子里寂静无声。
只有田长安对着手机面板在说话:“我到了那里,悄悄爬到坑底,感觉那帮人像绑匪,但屋子的门关着,看不清里面情况。我跟丁就刚才潜过去看,却被放吵的人发现了,就来不及报警了,只能当机立断冲进去解救人质。再说我想,就是报警,大批警察到来,把这里包围,绑匪反而会狗急跳墙撕票的。万幸的是,经过与绑匪的激战,我们终于把蒋镇长给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