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
真的是宠溺?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质疑自己的判断。傻呆呆的看着他,茫然的不知所措。
“这么痴迷的看着我,是不是突然发现你要嫁的男人,其实很不错。”
慕容逸爵将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他的眸子里染上一抹玩味。
“切,别自鸣得意了,我刚刚在数着,你的脸上到底有多少道皱纹?”于凝悠挥手,将自己头脑中烦乱的思绪挥开,哈的一声笑出來,掩饰着刚刚躁动的情绪,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鱿鱼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慕容逸爵唇上的弧度加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优雅的吃着食物,不时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于凝悠,兴致盎然。
于凝悠感到奇异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慕容逸爵就开始大张旗鼓的筹办两人的婚礼。
拍婚纱照,选戒指,领取结婚证,这样的程序在几天时间里全部搞定。
她坐在布置一新的客厅里,拿着平板电脑浏览着网页,一向低调的慕容逸爵,这次对于婚礼的事儿,竟然毫不避讳,甚至可以说是高调行事。
难道他真的想和自己结婚?
摇摇头,她已经被他骗过无数次了,再相信他的话,就是自寻死路。
冷笑一声,慕容逸爵,想玩儿什么。就放马过來,我于凝悠不会随便上了你的当的。
婚礼定在了十月十二日。
坐在满是玫瑰的花车里,于凝悠有些梦游的感觉。低头看看身上洁白的婚纱,才确信今天是她的结婚日。
昨晚,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结婚证,那红色的烫金大字,沒有虚假,田玉告诉她,一旦登记了,领了结婚证,就算是给婚姻上了保险,所以,看來慕容逸爵是真心实意的要娶她的。
她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身旁的慕容逸爵。
人家都是在婚礼现场才见到新郎,他却是亲自开车,带她进入酒店。这样的行事风格是他的做派,可他这么做,想要干什么?
劳斯莱斯在维多利亚酒店停下來,一直追逐在车后的那些记者纷纷下车,赶了上來,早已在酒店外等候着的记者也蜂拥而上“咔擦咔擦”镜头闪动的声音在周围此起彼伏。
于凝悠有些站立不稳,还是第一次,她面对这样热情的记者,面对着摄像头的审视,有些慌乱。
慕容逸爵在一旁扶住了她,大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上,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别怕,有我在,全身放松,微笑着面对镜头。”
他的声音醇厚,散发着稳定人心的力量,于凝悠的心稍稍的安慰着,冲着所有的镜头展露出迷人的微笑,靠在了他的怀里。
突然,他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小脸,低头吻了下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猝然被吻,于凝悠稍稍挣扎了一下,意识到要维护形象,害羞的垂眸。他只是浅尝辄止,放开她,低低一笑,揽着她进入酒店。
神父、宾客早已候着,只能着他们二人的到來。
于凝悠在他的牵引下,踏着铺满洁白玫瑰花的道路,走向神父,心里突然涌起别样的情绪,她的眼神扫过身旁的慕容逸爵,只看到他坚毅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五官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她深深吸了口气。不管前方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她都是必须要走的。
宣誓,交换戒指,直到神父宣布二人结为夫妻,她还犹如在梦境中。转脸看着大家,接受祝福,她才醒悟过來,她真的结婚了。
慕容逸爵揽着她,走下台阶,主持人宣布婚宴开始。
“爵,不,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为什么你要和这个女人结婚?今天和你结婚的对象应该是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宴会厅的门,被撞开,苏真琪冲破几个保安的阻拦,闯了进來,身后跟着几个举着相机的记者。
于凝悠看到瞬间冲到眼前的她,身子往后躲去,苏真琪终于出现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诮的笑,慕容逸爵,看來不用我捣乱,这个婚礼也注定了波折重重。
“易风,带她离开。”慕容逸爵刚刚还温情的脸登时冷了下來,冰凝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杀气,沉声吩咐一直跟在身侧的助理。
“是。”易风走出來,面无表情的扯起早已失去仪态的苏真琪往外走去。
“不,爵,我只问你一句话,让我问完了我就走。”苏真琪急了,低头在易风的手腕上咬了一口,冲着慕容逸爵乞求着。
他抬手,阻止了易风。
“爵,你告诉我,你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是吗?你是在责备我沒有将苏氏大权交给你是吗?你告诉我,如果是,我现在就去求爸爸,让他将苏氏给你,爵,我求你了,不要娶这个女人,你这么做,我会疯掉的。”
她扑过來拉着慕容逸爵手,哭求着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