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原本很安静,除了蜜香难受痛楚的哼唧外,依旧没别的动静。
云翼威在里间听的清楚,终究忍不住,满是怒容走出来。
看着地上如喝了雄黄的蛇一样滚来滚去的蜜香,只恨不得将其拆骨吃肉:“颜小姐还是仁慈,这种意图谋害主子的废物,就该让老鼠活活咬死!”
颜雨笙微微抬手,道:“如果是她一人所为,的确该死,可刚才你也听到了,她是被人唆使挑拨,做了别人手中的刀。”
“那就是桑叶!”云翼威怒声道:“要不是颜小姐你发现药有不对,美欣和我已经天人两隔,叫我怎么不恨,美欣一向善待家奴。”
“唯一一次惩罚就是蜜香,美欣已经手下留情了,她打碎的玉簪子意义非凡,贵妃娘娘那儿也有一支,是岳丈大人给她们的及笄礼。”
“且不知美欣是哪里惹了桑叶,让她们下如此毒手!”
颜雨笙抿了抿嘴没做声,哪怕她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颜雨烟的手笔,事关相府脸面,在桑叶招供之前,也不好下定义。
好在云翼威身边的小厮很快就将桑叶带回来了。
与开头淡定的蜜香比起来,桑叶一眼就能瞧出不对劲。
尤其是进门瞧见地上血迹斑斑不停压抑哀叫的蜜香,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更别说不敢看云翼威和颜雨笙。
“看到她的下场了?”云翼威单刀直入,沉声呵问道:“是你主动招,还是我将你送官?”
桑叶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抖成筛子,却不开口。
“你都说了吧。”蜜香疼得熬不过,满眼哀求:“那些白幕哪儿来的,我受不了了,给我个解脱!”
桑叶咽了口口水,小声狡辩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蜜香见她不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一下扑向桑叶,连话都变调了:“你说我娘是少夫人害死的。”
“只要将白幕找机会下在少夫人药里,我就能为我娘报仇。”
桑叶躲不开,身上已经沾了不少血迹,还在嘴硬:“奴婢,奴婢没有。”
“看来又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必废话了。”颜雨笙冷哼一声,道:“老鼠喜欢白幕,只要身上沾染了白幕,下场就和蜜香一样。”
说着,她招呼云翼威的小厮,道:“将老鼠再提上来吧,也试试桑叶身上有无白幕的气味。”
小厮应声,快步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老鼠笼子提溜进来。
六七个老鼠挤在鼠笼子里,个个身上都沾着鲜血,瞧着狰狞可怖。
桑叶飞快看了眼惨不忍睹的蜜香,心如擂鼓,还想否认,就听颜雨笙道:“开笼子吧。”
“不,不,奴婢说!”桑叶一想到老鼠会把自个儿咬成蜜香那般,就吓破了胆,带着哭腔道:“是冬香,不对,是冬雪!”
云翼威不知里就,皱眉道:“什么冬香冬雪的?”
“是颜相府的人!”桑叶避开老鼠笼子,快言道:“她们二人都是颜相府的婢子,冬雪更是奴婢的表妹。”
“她一早就来打听过少夫人的病情,后来又叫冬香送了白幕给奴婢,并且她们拿了白银百两给奴婢,说事成之后会想办法替奴婢赎卖身契。”
“奴婢一时鬼迷心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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