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怕是来不及。”水泽擦了把汗,讪笑着道:“要不,先将东西送去?”
“嗯?”南鹤峥微微侧头,道:“本王不是叫早就准备,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水泽不敢搭话,心里却是想着,要准备的,难道不就是聘礼吗?
三书六礼,这些也没说啊!
三书就算了,礼部会准备妥当,可六礼中的纳采,谁家皇帝赐婚,还兴这个?
水泽有些发愣:“爷,您的身份在此,太后仙逝,皇后已故,剩下能为您做纳采的,怕是只有皇上了,可皇上贵为天子,不会纡尊降贵……”
“啧。”南鹤峥的笑意冷下去:“还有七公主。”
水泽一拍脑袋,道:“小人竟是将七公主忘了,爷息怒,小人这就去请。”
七公主是南鹤峥的姐姐,是先帝皇后嫡出,虽和南鹤峥不是一母,却一直亲厚。
七公主自先帝去后,一直幽居外郊公主府,虽不与皇帝朝臣有所来往,却因着先皇后独女的身份,又是唯一一个没和亲的公主,尊贵无匹。
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好在明后两日日子都可,时间上来得及。
水泽立刻快马加鞭,带着南鹤峥的信物去往公主府。
另一头,颜相府众人不知端王府的打算,还算平静中暗流涌动。
颜雨烟的话,成功气的周芷兰一口老血闷在心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是卡在喉头的鱼刺一般。
人是端王派来的,她心头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倒是姜雨烟,停住哭声,抬头轻声道:“姐姐这话说的,就有些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嫌疑了。”
“你虽与端王有婚约,如今人连个聘礼都没下,若我没记错,还有个把月就是大婚了吧,就是寻常人家纳妾,也知道走个形式,把礼数补齐呢。”
“这样的情况下,未婚未嫁就让王爷的婢子给你管着钱财,连自家母亲和祖母都用不得,呵呵。”
话中亦带着浓浓的奚落鄙夷。
冰泽见状,上前一步冷声道:“咱们小姐和王爷好歹有皇上赐婚,普天之下,谁敢质疑一句名不正言不顺?倒是姜小姐与六皇子不清不白,算什么?”
“按照您如今的身份,怕是也够不上六皇子妃,只有救命恩人几个字担着,却又是宅子又是银子好吃好喝供着,在奴婢们看来,就像是那些达官贵人养金丝雀儿的做派。”
“你,你这贱婢!”姜雨烟气的拿手指着冰泽,指尖都在颤抖。
换做寻常婢子敢这么贬低,她早就一巴掌扇去教他做人了,可冰泽是王府来的丫头,她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造次。
珍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姜雨烟被人如此骑在头上,扬手就要打冰泽:“连相府的丫头都不算,就敢言语犯上,看我今天不教你规矩!”
手刚抬起,颜雨笙就狠狠钳住她的手,脸上挂着微笑:“你试试?”
说完,手已经放下,珍嬷嬷的手还僵在半空,她还要接着打,就听颜雨笙话里带着笑意,接着道:“只要你敢打我的人,我就将你的手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