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不想连颜正廷那边最后的好感都败了,怯怯道:“父亲,我也是气不过,您瞧瞧,我还给您带了上好的笔墨纸砚呢。”
“颜相。”颜雨笙叫住企图蒙混过关的姜雨烟,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了,末了道:“太子造反死去,剩下的皇子全在暗戳戳争夺储位,您也不是不知道。”
“而您身居要职,一朝丞相,皇子们大多想亲近得到您的支持,哪怕六皇子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可传出去呢?人言可畏啊!”
颜正廷先前不知姜雨烟银子哪儿来的,也不知东西如此贵重。
听颜雨笙说完,脸色微变,朝姜雨烟道:“你长姐的确有错,但话却是十分在理,这件事处理不好我的名声都要被你牵连。”
“孝心我们心领了,东西退回去吧。”
周芷兰不解道:“一点东西罢了,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照我说你们就是被前太子一事吓怕了,草木皆兵,谁都知道六皇子与世无争!”
“照你说照你说。”颜正廷气不打一处来:“要什么都照你说,天下都是你的,无知妇人就别多话!都别说了,东西原封不动退回去!”
说完,又拍了拍姜雨烟的肩膀:“东西是你做主买的,要是六皇子问及,你就说相府不敢收礼,是我清廉。”
姜雨烟咬着唇,点点头。
再抬头时,视线像是淬了毒一样,狠狠瞟了眼颜雨笙。
都是她,坏了好事!
因着这件事,晚膳周芷兰和老太君都没出来用,叫了小厨房去院子里。
餐桌上只有颜雨笙,颜正廷和韩如雪母女。
颜正廷吃了放筷子时,忽然想起什么,问:“青姝好点没有?”
说起颜青姝,韩如雪的泪立刻出来了,她又不敢扫颜正廷的兴,憋着泪眼道:“相爷,咱们青姝醒来怕是无望了,睡了一个多月,后背都出了褥疮……”
“既然醒不来,还不如就让她去了,谁也不受罪。”颜正廷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
韩如雪身子一颤,没有答话,颜正廷也没继续说什么。
次日是阴天,一改闷热,吹了些凉风,正好睡觉,颜雨笙贪睡了一会,已经快到早膳时间,还是春花将她叫起来的。
“小姐,您快起来,六皇子来府上了,还带着昨儿被姜小姐带回去的那些个厚礼!”
颜雨笙懒洋洋的抻了抻胳膊,道:“来就来了,大惊小怪做什么?”
“颜相下朝回来,已经收下东西了,姜小姐正在前厅耀武扬威呢。”春花嘟了嘟嘴,满是不平。
待颜雨笙梳洗罢,吃了两口粥去前厅时,前厅一片欢声笑语,其中不乏颜正廷的。
南奕铭向来会收买人心,且在不知不觉的中收买,颜正廷这样一步步爬上去,心机深沉的人都能着了道,可见他的手段。
她没说话,姜雨烟透过人群瞧见她,脸上对满笑意,故意气她一样:“姐姐来了?昨儿你巧舌如簧,一番话叫我不得不带着礼物回去,今儿还得劳烦六皇子亲自送一趟。”
“你也来瞧瞧,今儿给你也准备了东西呢。”
前厅对满锦盒箱笼,其中一盒昨儿没有的玲珑珠子摆在桌上熠熠生辉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