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人刚走,老太君就忍不住摔了个杯子:“果然是养不亲的,她回来后咱们也没亏待过,刚才说起聘礼一事,但凡她吱一声,七公主也不好说什么。”
“偏偏她装聋作哑,独吞了那些个聘礼!”
周芷兰紧跟着道:“可不是,白瞎我当年疼那一夜,竟是生下个白眼狼,若是知道现在的情况,当年就该生下来就掐死!”
“我们不是故意的,她倒是记恨上了,那掉包也是吴慧恩干的!”
颜正廷心头的愧疚还没散去,皱着眉打断道:“七公主一个外人,都知道雨笙回来后,相府对她有亏欠,那些个聘礼,她拿了就拿了。”
“相爷这话说的不腰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周芷兰不快活,说话尖酸起来:“那些聘礼林林总总加起来得几千两银子。”
“端王出手阔绰,她嫁过去是享福的,那些个聘礼她拽在手里白白放着,还不如给相府,再说她出嫁,难道不要嫁妆?”
“如此丰厚,乃至惊人的聘礼,在整个灵都都是头一份,将来咱们相府出去的嫁妆至少得一半,才能不叫人看轻咱们相府。”
“相爷的大度,来的可真是时候!”
颜正廷的脸色又铁青了几分,看了眼周芷兰没说话。
为官讲究清廉,越是到高位,盯着他的人越多,从前还敢叫人做点生意,自从当上丞相后,那些生意陆陆续续都转手了,生怕对家拿这个做文章。
偌大的相府,近百张口全依仗他那点俸禄和庄子上不多的收入,的确不够。
像是看出他的犹豫,姜雨笙适时的开口,自责道:“都怪女儿无能,若是女儿能嫁给太子,所有的聘礼都是相府的,为女儿本分,岂敢放在外头。”
“只是如今,虽拜在相府门下,到底是飘零着,六皇子对我无情爱,其他人也避我如蛇蝎,无法为相府分忧。”
周芷兰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还不忘呛颜正廷几句:“都是女儿,瞧见没,我养了多年的,性子就是如此大度体贴。”
说完这话,也不管拂袖而去的颜正廷,问姜雨笙道:“你跟母亲说句实话,你对六皇子,到底有没有什么感觉?”
姜雨烟抿了抿嘴,低下头没应声,脸上飞起的微红,足以说明答案。
周芷兰继续道:“你有救命之恩的情分在,当真喜欢,母亲想办法为你争取六皇子正妃的位置,再不济,侧妃也行!”
“瞧瞧皇上身边的贵妃,不照样比皇后得宠?”
姜雨烟这才抬头,脸上的红粉还未褪完,似乎很为难:“母亲,六皇子儒雅淡然温和从容,谁看了不称呼一句翩翩佳公子,相处这些时日,他对我很好。”
“只是这好,稳在朋友的距离,或许,六皇子也很介意我差点成为太子妃,我自个儿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不敢奢望什么。”
别人不知内情,姜雨烟作为当事人,肯定知道什么救命之恩,都是胡诌出来的说辞。
且六皇子也明确说过,以这个身份相处,不会对她有男女之情,她也清楚,前有太子,后有六皇子,以后无人敢娶她。
如果不趁机抓紧六皇子,想法子逼迫,哪怕是纳妾,将来她的用处到头了,会被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