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我这个做子女的。”
说完,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书房。
倒是颜正廷,在书房内站了许久,才唤门外的谭波道:“你去梅香园一趟,宣布解开大夫人的禁足令,可若是再无端生事,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谭波应了一声,刚要离开,又听颜正廷问:“玫答应的情况查清楚了吗?”
谭波顿了顿,低声道:“回相爷,暂时只查了个大概,玫答应父母早亡,只有个养母,在她十岁那年就将之卖进宫为婢。”
“入宫后,玫答应先后在浣衣局,针功局轮过值,被皇上瞧上眼,还是因着她那日轮值要给皇上送新衣裳,恰逢皇上多饮了一杯酒……”
后面的话,谭波不说,颜正廷也晓得。
自古酒色误事,皇上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面色铁青,道:“此外,当真没有异常?”
谭波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查出什么。”
“那就怪了。”颜正廷似自言自语,道:“我为相多年,对皇上的喜好习惯了如指掌,皇上颜色日渐憔悴,像是被掏空身体一般。”
“我这外行人都能看出圣上虚亏,为何太医们异口同声,都说皇上没事?”
谭波也不知里就,试探着问:“难道是因为太医们诊断错误?亦或者,被人收买了?”
颜正廷神色凝重,深吸一口气,道:“一个人好收买,太医院近二十人,收买起来谈何容易,也正是因为人多,却诊断全无问题,那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件事,继续跟下去,我不信当真无事。”
颜雨笙也觉得不对,出了书房,立刻吩咐白芷去王府找南鹤峥。
皇上若有事,为何南鹤峥一点动静没有,他在宫内和皇上相处三日,没道理没发现异常!
尤其是颜正廷的反应,不像是假的,里头肯定有猫腻。
在听雨阁等消息的颜雨笙,原是准备看会书,却不想迎来了周芷兰。
“我就知道,你能说动他。”周芷兰进屋四下打量了一眼,径直坐在颜雨笙旁边,道:“看来,你的本事比我想的还大,短短一日就成功了。”
颜雨笙微微皱眉,眼中透着不喜:“若是没记错,大夫人曾说此事办成,再也不来烦我,为何又要巴巴的来我这听雨阁?”
“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总要亲自来说句多谢。”周芷兰轻笑一声,摸了摸缠在左手手腕上的纱布,道。
颜雨笙冷眼看着她,道:“大夫人来的正好,有件事,我想听大夫人亲口说。”
“你问。”周芷兰似乎在谋划着什么,眼珠子里都透着精光。
颜雨笙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眉头皱的更紧:“还是在长清县的事,我去见过吴慧恩了,她说的和大夫人说的,好像有些出入。”
一提到吴慧恩,周芷兰的脸色立刻紧张起来。
也没了刚才的神气,从椅子上一下弹起来,追着问:“你见过吴慧恩了?她不是疯了吗?她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一连发问,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颜雨笙。
“大夫人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颜雨笙目光幽幽的看过去:“难道您害怕她说了什么对您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