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便是大婚。
颜雨笙睡得早,天不亮就被吵醒后,再也睡不着,望着床顶发呆。
过了今日,她就是端王妃了,身份完全不同。
虽说前世也嫁过人,但和南奕铭两人的婚事潦草至极,婚后两人更无夫妻之实就被杀了。
若是没背负一身仇恨,与南鹤峥的婚事,未必不是好的。
但,也正因前世的事,她对南鹤峥总不好敞开心扉。
正在想着,梁嬷嬷撩开床帏,道:“小姐,喜嬷嬷已经来了,要准备起身梳妆打扮。”
原以为她还没醒,床帏挂好后,梁嬷嬷才看到颜雨笙睁着眼,不由笑道:“小姐原来早就醒了,奴婢还以为您会没醒呢,想来是有大喜事,高兴的睡不着吧。”
颜雨笙深吸一口气,从榻上坐起身,道:“婚事早就定下,迟早有这日,哪儿会因为这个睡不着,还不是因为府上动静太大。”
听雨阁相对安静很多,还是能听到很多声音,梁嬷嬷点点头,随即压着嗓子笑道:“听雨阁附近除了四小姐的院子,再无旁的客院,还算好的。”
“您是不知道,昨儿姜小姐的雅苑,那动静才叫是大,最后连相爷都派人去问了,才知道是姜小姐那个哥哥,看中了姜小姐身边伺候的婢子。”
春花昨晚在守夜,不知外头的事情,正伺候着颜雨笙穿衣,闻言道:“姜小姐如今是侧妃,她哥哥也算攀上了皇亲。”
“秋收和秋菊也算有几分姿色,被她哥哥看中,大不了从了做妾,闹出动静做什么?”
梁嬷嬷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据雅苑伺候的婢子说,姜小姐的哥哥就是个无能之人,早就没了根,况且身边还带着个身份不清白的女人。”
“被看中的秋收哪里肯从,几番挣扎,姜小姐还是将人送进她哥哥的房间,啧啧,惨叫声可响了大半夜,秋收最后还是被雅苑的洒扫婢子扛回去的。”
“那洒扫婢子说,秋收最后被人丢在门外,衣不蔽体,露在外边的皮肤青紫交加,惨不忍睹,作孽哟!”
白芷进门时正好听到这席话,道:“今日是小姐的大喜日,梁嬷嬷说这些晦气事做什么,喜嬷嬷都等的着急,赶紧穿上嫁衣准备梳妆了。”
梁嬷嬷这才呸了一声,道:“都怪奴婢这张嘴,奴婢还想着雅苑向来和咱们听雨阁不对付,她院子里的糟心事小姐听了会高兴,这才提了一嘴。”
颜雨笙没说话,转念想到那日她那日在雅苑门口遇到的秋收,眼神微变:“我记得秋收也算自小跟着伺候的,怎么现在都是珍嬷嬷跟在她身边?”
“您还不知道呢,珍嬷嬷主意大,姜小姐对她极度信任。”梁嬷嬷冷哼一声,不屑道:“珍嬷嬷这人从前在梅香园和奴婢共事过。”
“她眼高于顶,恨不得主子只在乎她一人,哪里容得下秋收和秋菊。”
颜雨笙站着,任由几人往她身上套嫁衣,略带深意道:“秋收分明是被姜雨烟打过,姜雨烟的性子很差,肯定会将所有过错算在下人身上,打骂发泄。”
“这一回,她又用秋收去填姜晓坤那人,雅苑的婢子难道不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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