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和姜家人的话也说完了,姜雨烟本就打算离开,看着奄奄一息的秋收,有些生气。
但怕姜家人再度缠上她,只能吩咐珍嬷嬷找客栈的人上来抬着秋收。
秋收身上的东西被搬开后,臭味扑鼻而来,让人窒息。
珍嬷嬷捂着鼻子,出了门才低声道:“姜侧妃,您不是打算将人带回六皇子府吧!”
“在半道找个没人的地儿丢下。”姜雨烟面色平静,就像对一条死狗一样,道:“赶紧回去,这味道沾在身上真要命。”
秋收最终是被丢在一条人少一点的街上,她已经三天没进食,只喝了一点水,周身的伤也早就发脓,没人管的话,估计当晚就要咽气。
但,她命不该绝。
就在姜雨烟把人丢下没多久,颜雨笙去锦绣阁工坊,为避开人多的地方,特意走小道,遇到了!
坐在马车前头的春花眼尖,率先认出脸肿着的秋收,叫停车后下去仔细辨认一番,道:“她不是姜侧妃身边的婢子吗?”
梁嬷嬷下车看了眼,道:“还真是,不过,姜侧妃将她给姜家那个不成器儿子了,怎么会在这?”
颜雨笙坐在马车内,闻言掀开车帘瞧了瞧,又放下帘子,道:“人成了这德性,姜晓坤肯定不会要,估计也请不起大夫,就将人丢了自生自灭。”
“真不是人!”春花呸了一声,问:“王妃,咱们管不管?”
颜雨笙本不想理,想了想,还是道:“将人抬去德心堂,至于能不能活命,再说。”
本是举手之劳,颜雨笙事多,红妆楼货物终于赶制出来,重新开门营业,加上锦绣阁和香料铺子的事,忙的压根没想起来这茬。
还是隔了五日后,秋收好转,梁湖见人是颜雨笙的人送来的,专程来告诉她,她才想起来。
“放她走吧。”颜雨笙翻看着德心堂的账本子,道:“原也不是我身边的人。”
“可那姑娘听说是您救的,非要见您一面。”梁湖为难道:“不然不肯走。”
颜雨笙合起账本子,道:“见我做什么?”
“说是有事告诉您。”梁湖挠了挠头,道:“具体什么,小人也不知。”
颜雨笙正好要去红妆楼视察,就叫梁湖将人送去红妆楼相见了。
秋收恢复的还算不错,当时瞧着已经不行了,才过了五日就能下地,只是人瘦了一大圈,脸上身上都留了疤。
见到颜雨笙,秋收扑通一声跪下,磕了好几个头:“奴婢多谢王妃救命之恩。”
“起来吧,刚活命,别磕没了。”颜雨笙摆弄着手里的胭脂,道:“听闻你有话跟我说,说吧。”
“姜侧妃要利用姜家人对付您。”那日在客栈,秋收虽然昏睡着,却听到了姜家人和姜雨烟的谈话,于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颜雨笙。
非但如此,她还将这些年姜雨烟做的坏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颜雨笙依旧盯着那盒胭脂,只是脸上,已经浮现出笑意:“她倒是敢两面三刀,一面和我合作,另一面还在用姜家人算计我。”
“王妃,您可不能相信她。”秋收赶紧道:“她早就恨毒了六皇子,想除之后快,要是您动手,她定要揭发的。”
“没事。”颜雨笙压根没将姜雨烟放在眼里,笑了笑,道:“你今日说了,也算将功补过,我给你些银子,你离开灵都远远的,别再回来。”
“不,奴婢知道您是好意。”秋收却摇摇头,眼中的恨意乍现:“可奴婢落得这个下场,全拜姜侧妃所赐,奴婢定要讨回这笔账,请您给奴婢一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