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绝口不提或许是最好的尊重。
不愿陆澹白难过,她转了个话题,“陆澹白,你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今天在酒庄,你身手好得跟大片里,飞檐走壁的特工间谍似的!”
陆澹白半真半假:“是啊,我是特工。”
他这模样庄清研哪会当真,便接著话头开玩笑:“我这些天想了无数法子打听过了,世上真有a.g组织的存在……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组织的特工吧。”
不知是不是庄清研的错觉,月光下的陆澹白眸光微变,旋即他淡淡出声,又是平日那番从容不迫的模样,“你觉得呢?”
“当然不是。”庄清研摇头,收起了玩笑话,“a.g不都是坏人吗?可你是好人啊。”
她抿唇一笑,“你看你救了我好多次,还总是开导我,我真的很感激你,若有一天你也遇到了痛苦或困境,我也会同样对你。”
她看著他表情郑重,黑白澄澈的眼眸中,满满对他的信任。
陆澹白却别过脸去,仿佛不愿与她对视。他手清透的茶汁一圈圈晃荡著,映出他清隽的脸,平静的瞳仁,却似风起潮涌,旋即他轻轻说:“晚了,去睡吧。”
“好。”庄清研起身,“你也早点睡。”
……
庄清研离开后,陆澹白还待在露台上。
晚风微凉,桌上残茶已冷,他仍是一杯接一杯地慢慢喝。
嗡地一声手机振动,陆澹白接起了电话。
“澹白?”那边沙哑的女声喊道。
陆澹白淡淡嗯了一声,仍是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灰蓝的夜无边无际笼罩过来,他仰著头,像天幕下一则孤独的剪影。
那边继续问:“还顺利吗?这阵子你没跟上头汇报,他让我来问问。”
陆澹白道:“算顺利,只是这几天被其他事耽搁了点时间。”
“你说的是沉碧如这伙人吧,阿其跟我说了,这几个老东西也打画的主意!”女人轻哼,“切,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跟咱组织比,他们算什么东西!”
陆澹白道:“这些人不足为患。”
“也是。”女人接口,“重要的还是画,咱呢,就先控制好画,赶紧找出能人把秘密破出来,不然夜长梦多,毕竟这任务你都去了三四个月了……”
她说了一堆,陆澹白却似在走神,女人察觉出不对劲,语气有些不满,“喂喂,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陆澹白默了默,缓缓将杯中残茶饮进,才道:“没什么,想起今晚的事,觉得人生真的很讽刺,庄清研说我是个好人,而她呢,应该是个好人,在我眼里却是世上最十恶不赦的人。”
那边笑起来,有些刻骨的恨意,“你用不著自责,她们庄家本来就十恶不赦!想想咱们在孤儿院,在组织里,那些猪狗不如、刀口舔血的日子……哈哈哈,不都是因为他们!这些人不下地狱!谁下!”
陆澹白将电话拿开了点,也不知是不想再提那些不堪,还是不愿听到这样沙哑的笑。
“行了心艾,就这样吧,跟上头说我没事。”陆澹白打断她的话,咔擦挂了电话。
hapter18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