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徐启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文国公府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这位国公爷更是个奇葩,那府里乱得一团糟,嫡庶不分,尊卑不明,文卉莲纵然在外略有声明,可若真是娶了她,弊大于利。而且,你和扶子嫣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扶子嫣和文卉莲两人又不和,到时候你这穆王府可就后院要失火了。”
穆王抬了抬眼,“这是你想到的?”
徐启呵呵一笑,“这是祖父跟我说的。”
“父皇虽然没有跟我说过,但是他和皇后,和太后都说过这件事。”
徐启微微一怔,有些没明白,“什么事?”
“文卉莲的事。”
徐启忍不住吸了口凉气,“你怎么知道的?”
“扶家的人说的,你可别忘了,太后身边的扶桑姑姑可是扶家的姑奶奶。”穆王提醒道。
徐启忍不住踱步起来,“那传言是真的了!这可怎么办,我说你这后院都要失火了,你怎么还一点儿都不着急啊。”
“有什么好急的,父皇若想赐婚,我难不成还能拦得住吗?”穆王无所谓地说道。
徐启往穆王面前走了几步,低头就瞧见了书桌上刚刚放上去的那封书信,“这是什么?”
一提起这件事,穆王才说道:“哦,对了,你让外公想办法让宫里的人打听打听,看看秦安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秦安不是圣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嘛,你查他做什么,万一被圣上发现了,以为你想要窥探圣踪,那可就麻烦了。”徐启不赞同的说道,“再说了,这是谁给你送的信啊,秦安死忠于圣上,太子都在他手上吃过亏,小心他做什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先回去和外公说说,至于文卉莲的事情,让他不用担心,我自由安排。”
徐启看着穆王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没有多问,反正他这个表哥自幼主意正得很。
徐启一走,穆王就看着书桌上那张纸上的四个字出了神。
小心秦安?扶子嫣为什么会给他送这封信?秦安背后有什么秘密?扶子嫣又知道些什么?
☆、第四十八章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贼时。
扶子嫣身着一身清凉的衣服,躺在床上,正要入睡,忽然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声响,不由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碧鹛,碧鸢——”扶子嫣试探性地喊道,今晚上在外守夜的人正是这二人。
等了片刻,没听见外面有人回话,扶子嫣心生一丝不好的预感,抱着被子缓缓起身,掀开床帏就要出去看看情况。
只是,刚把床帏打开一条缝,一只手就覆在了她的手上,让她顿时浑身一僵,那日在别院里的经历陡然涌上闹海,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床帏外的人感觉到手下温热的触感,忍不住摩挲了起来,直到发觉那丝丝的颤抖,床帏后隐隐传来的阵阵压抑声,这才猛地掀开床帏,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扶子嫣才缓缓抬头,而入目的便是一脸惶恐,面色惨白,让穆王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
“怎么了,你身子不舒服?”
扶子嫣瞬间忍不住眼泪落了下来,手一松,原本遮挡在身前的被子也应声滑落,“你吓死我了。”声音中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信赖之感。
穆王看见眼前薄薄一层轻纱遮挡不住的美景,即便扶子嫣年纪还小,但是该有的地方还是有的,心里一紧,想都不想,直接伸手将人揽在了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是我不好,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
扶子嫣身子一僵,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男子气息,急忙伸手推了穆王一下,从他怀中起来,捡起地上的被子重新护在身前,还不忘狠狠瞪了穆王一眼。
穆王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压制住内心翻涌的躁动,“你胆子也实在太小了些,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扶子嫣仰着脸噘着嘴说道:“我是没有穆王殿下胆子大啊,大晚上的偷进女子闺房,可真符合穆王殿下的身份!”
穆王假装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讽刺,勾了勾唇角,“你若是介意,明早我就从大门进来,按照规矩拜访怎么样?”
扶子嫣冷哼一声,忠烈伯府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块门匾,别的什么都没有,纵使有了和穆王的这个婚约,也改变不了一些固有的想法,如若这人真的大咧咧从正门进来,那才有得传呢。
“碧鹛和碧鸢呢?你把她们怎么了?”
“不过就是放了点迷香,让她们好好睡一觉罢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听到她们没事,扶子嫣也放下了心,毕竟上辈子除了家人,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们几个,到了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也是只有她们,这辈子除了护得家人安平,也要为她们找一个好归宿。
“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
“怎么?我难道不能过来吗?”穆王自然是有事过来,但是他却偏偏想要逗弄一下扶子嫣。
扶子嫣果真白了他一眼,“怎么会呢,您是堂堂穆王,想去哪儿自然就能去哪儿,我一介小女子,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大不了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穆王一脸无奈,“你这小脑袋里乱想些什么呢,不会有人发现的,你就放心好了。我这次来是因为你今天让人给我送的那封信。”
一听这话,扶子嫣的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抬眼看了看穆王,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为什么要让我小心秦安,秦安有什么问题?”
扶子嫣眨了眨眼睛,微微低下了头,“我也不知道秦安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秦安不是圣上的人,他背后还有人。”
“什么?”穆王皱了皱眉,“秦安可是自幼跟在父皇身边,替父皇挡了不少的罪,在父皇面前有时候比我们这些儿子还有脸面,他怎么可能不是父皇的人。”
扶子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他不是圣上的人,而他到底是谁的人,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不是太子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穆王习惯性地眼中射出一道厉光,看着扶子嫣询问道。
扶子嫣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这重要吗?”
重要吗?怎么能不重要,秦安是父皇的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这个认知,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人说秦安背后还有人,秦安深得父皇信赖,他若真的背叛了父皇,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那绝对就是一个人形大杀器。
扶子嫣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她是因为活了两辈子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