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只会让汲仓心寒。
汲仓反问。
“也对,生母不做人事,我又能好到哪里去?”
楼氏火了,愤怒的骂了起来。
“我是你母亲,你竟然这么对我,这么对你的弟弟,你不是人!你被简惜那狐媚子给蛊惑了,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而已,也就你头脑不清的把个贱人当宝...”
越听,汲仓心火越旺。
他怒斥。
“够了!”
楼氏根本不听,好不容逮着机会发泄,她自顾自的把心里的怨气往外倒。
汲仓瞬间定住了楼氏的身体。
她喋喋不休的嘴,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而她眼前是因暴怒而双目赤红的汲仓...
楼氏在心里想,难道汲仓要杀了她吗?
不,她要反抗...
汲仓的怒吼声充斥了她整个耳膜。
“谁是真正人尽可夫的贱人?说!谁是?”
即使楼氏的哑穴被放开了,她还是没敢说话。
她没见过成年后的汲仓暴怒的模样,被吓得腹中又起绞痛。
“娘...娘肚子疼,你救救娘...救救你弟弟...”
汲仓自嘲的笑了,他问楼氏。
“摄政王许了你什么荣华富贵?让你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
楼氏感觉到腹下的湿润,哀求说。
“救救娘,仓儿...”
血腥味让汲仓眯起了双眼。
片刻后,汲仓咬牙对项纶喊道。
“去叫大夫!”
司仆望着项纶的身影,无奈的叹气。
府医是刚被换上的年轻大夫,给楼氏看诊之后,他摇了摇头,直说道。
“是小产,孩子保不住了。”
楼氏虚弱的哭喊道。
“去找简惜,她一定可以救我,一定可以救我的孩子!去找简惜...”
司仆想,之前还说主母的医术不精,遇见事情倒是想到他们主母了。
二夫人这脸皮...
汲仓的重点在楼氏坚决要护住腹中胎儿的强硬态度。
但他瞬间就理解了。
有了孩子楼氏还能厚着脸皮去依附摄政王。
没了孩子,她只能是被人唾弃的荡妇。
府医提醒汲仓说。
“王爷,事不宜迟,再耽误,二夫人也有性命之忧。”
汲仓对他说。
“你尽力救治,孩子生死不论。”
府医点头。
这边竭力要保住孩子的楼氏在挣扎了一会儿之后,便因为失血力竭昏了过去。
府医这才放手忙碌了起来...
外间,汲仓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神情飘忽。
往日里他坚定不移的信念,似乎在不断的猛击中碎裂。
他想守护的家人,想守护的太平,好像都是假的。
母不堪为母。
皇室,更是腐烂不堪...
一国摄政王,与守寡女眷有私情,等同在侮辱死去的忠烈!
司仆与项纶都想安慰安慰主子。
结果司仆一开口就变了味道。
“属下说句不当说的,您就不应该来看望二夫人!”
汲仓闭眼,揉着眉头说。
“并非看望。”
他本意是想同楼氏询问内牢的事情,谁想到便被带偏了主题。
几人说话间,内室里传出了凄厉的哭声。
“不!你把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