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说,觉得再不说沈李氏该认定顾心钺就是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人,“顾心钺的孩子是我的,顾思慎是我的孩子。”
“叫顾思慎吗?”沈李氏看着沈鹤立说,“你的孩子为什么要姓顾,沈思慎才对。”
“这不是我和顾心钺还没和好嘛?现在说改姓不合适。”沈鹤立说。
“如果顾心钺一辈子不想跟你和好,孩子就得一辈子姓顾?”沈李氏说,“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不管你们和不和好,顾思慎是我沈家的孩子,得接回来,改姓。”
“娘,你现在说这个不合适。”沈鹤立说。
“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沈李氏说,“我想孙子都想到睡不着,要不你把孩子接回来住一段时间,总让我见见孙子。”
沈李氏说的恳切,沈鹤立再说不合适,觉得自己太不孝了些,只能硬着头皮去顾府找顾心钺了。
好在顾心钺没说不见他,匆忙的来沈鹤立还是准备了礼物,一盆玉石水仙,白玉做盆,翠玉做花枝,天然白玉中带着黄色,雕刻成花朵。从前皇室中很常见,如今却不多见。沈鹤立会送这个,因为他上次留心观察了一下顾心钺的卧房,有一株只长了叶子的盆景树,看起来很平常,平常的不该出现在顾心钺的卧房里。
那是他当初送的樱花树盆景。
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独享超然位置和照顾。沈鹤立心里甜甜的,就想着再去拿弄个盆景来,让顾心钺四季都能赏花。
顾心钺看见送过来的玉石盆景,并不多说什么,让黛眉端过去和那盆树放在一起。沈鹤立心下放松,想要走过来坐在顾心钺身边。
“别过来,就坐在那。”顾心钺说。
“坐那么远干嘛?”沈鹤立不以为意的继续走。
“石青。”顾心钺喊道。
“好好好,我坐过去。”沈鹤立摆手说,往后退一步,坐到离顾心钺最近的一个椅子上。
“你娘叫你过来带慎儿回沈家?”顾心钺问。
“不,你说要问慎儿的意见,我可以等慎儿的决定。不过既然我娘知道了,你能不能早点和慎儿说。”沈鹤立说,“老人家想孙子想的厉害。”
“不急,等你娶了新妇有了孩子,老太太就不在意了。”顾心钺说。
“什么新妇,我没有要娶新妇?”沈鹤立连忙表白说。
“当初老太太说的时候,你也没反驳。”顾心钺说,“我知道你是个孝子,你娘要你娶亲,你就娶吧。”
“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是你,我娶别人干什么?”沈鹤立说。
“单方面的决定,你问过我愿意吗?”顾心钺说。
“你不愿意?”沈鹤立并不紧张,笑着说。
顾心钺似笑非笑的回道,“你娘看中的那个新妇还在你家住着不是吗?”
随即不等沈鹤立回答,“我知道你怨我,好在我也没有复合的打算。本就是一别两宽,各自婚嫁,你娶你的,我不在意。”
“我没有怨你。”沈鹤立说,“你一定不信。”
“既然怨我,又何苦巴着不放。”顾心钺眉毛一竖,有些不高兴的征兆。
“因为我还喜欢你啊。”沈鹤立笑说,“想和你继续生活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生一窝小崽子,这种的盼望那么强烈,什么怨恨都长久不了。”
顾心钺和他对视不过三秒,转移了视线到手里的书本,嘴角有一瞬即逝的微笑,“你就不怕我再一次不商量一下就和你离婚?”
“你会吗?”沈鹤立问。
顾心钺沉默不语。突然发现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已经暴露了自己,他都不会和他和好,说什么以后还会不会离婚的事。
沈鹤立显然也听出了这个意思,见他避而不谈,只凑过来问,“你会吗?继续和我在一起会再一次离开我吗?”
顾心钺推开凑上来的脸,“你可以回去跟你娘交代了。”
“我交代什么?”沈鹤立说,越说越近,像个背后灵一样靠在顾心钺背上。
“这是你的事。”顾心钺用肩膀推他。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慎儿也不是一个人能生的出来。”沈鹤立说着说着就上手了,搂着顾心钺的腰暧昧的摩挲。
“石青,送客。”顾心钺仰声道,这个时候再不出声,又得被人抱到床上去了,现在妾身未明的,做那种事不好。
沈鹤立含吻一下他的耳垂,“真真是个小混蛋。”
石青腰杆板正的走进来,像是没看见沈鹤立在和顾心钺耳鬓厮磨,“沈老板,我送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