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无可非议的输了,而且输掉的不仅是战争。
辰天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进圣母院。
圣母院里面是一派炉火似明亮地橘黄色,无数的大理石拱门和梁柱依旧是搭配着赭红色的斑马条纹。圣母院内部的穹顶和内墙,都是落日金似的辉煌色调,加上那奇妙的条纹和不厌其烦的装饰,看上去反而有点像埃及法老王的地下寝陵,到处堆金砌银,宏大而寂寞的排场。
教堂里的僧侣不多,但终身都在此修行,这里还放置着一尊著名的马赛圣母像,每年都有许多教徒前来膜拜。此外,这个圣母院的一大特点就是收藏了许多的谢恩牌,尤其是水手们敬献的谢恩牌匾和祈祷航海平安的模型船。
圣母院最里面有两尊守卫者圣母抱着圣子耶稣的像,一尊为银质雕像,高高矗立在红色的主祭坛之上,四周衬以枝枝蔓蔓的烛台和拱卫的天使;另一尊圣母像则在底下的地窖里,身形娇小,五官分明,头戴金冠,一身白裙,一手抱着圣子,一手持有鲜花。圣母从中分开的发沿下,是素描一样的细长眉,雾蒙蒙的灰蓝的眼珠,古井似的怛久静止着。圣母院里还有两尊耶酥的雕像:十字架受难耶酥与临终的耶酥。黯然的血污、散乱的荆冠、肮脏破损的袍服、垂死的疲态,无不符合人们头脑中的预想。那尊侧躺像,左手搭在心口,右手挨着清瘦的肋骨,奄奄一息之时微启双唇。
站在这个地方,辰天闭上眼睛,在胸前轻轻划着十字。虽然出生在基督教的新教家庭,但他本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宗教信徒。他尊重教会,对教会行使权力和统治群众的技巧既认可又羡慕,但他绝不希望教会的影响力过于强大。基于这些原因,他本着“在不危害国家安全、干涉国家政策的前提下给予教会自由”的原则看待德国的宗教团体,并试着通过教会宣扬他提倡的大日尔曼精神。
下午的时候,辰天一行又来到位于马赛市区的卡奴比艾尔大街和隆尚宫,并在这里检阅了率先进入马赛的两个德国师,这个阅兵仪式规模并不大,但还是吸引了许多法国人前来观看,只不过对于这些装备精良、气势逼人的德国大兵,大多数法国人眼中都充满了敌视和鄙夷。
次日,辰天在马赛港检阅了德国地中海舰队第2分舰队的战舰,随后登上战列巡洋舰“戈本”号启程前往非洲巡视,接下来的第一站将是北非第一要塞突尼斯。
辰天虽然离开了法国,但法国局势仍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
5月2日,法兰西“第四”共和国宣布成立,德沙内耳出任新的内阁总理,新内阁几乎是北部傀儡政府的原班人马。
当天,德国政府与德沙内耳政府签订了德法友好条约,条约声称德国与法国在矛盾冲突结束之后将“世代友好、互助共存”并且“宽容”的免去了法国欠下的所有战争赔款。
在这样一个“友好条约”背后,法国人失去了全部外交、军事和经济自主权,残存的政治自由也是相对的。德国将在法国各地建立军事基地、占领战略位置极其重要的布雷斯特、洛里昂、马赛、土伦等港口以及包括铁矿、煤矿、铝土矿在内的主要矿区,并在法国各大中型工厂派驻监督员;法国每月向德国政府支付高达20亿法郎的“占领军费用”而这些费用很大一部份将被德国政府用来低价购买法国工厂的产品。此外,在德国政府的计划中,德资将逐步渗透到法国各个行业中,最终达到完全控制法国的经济、大量掠夺法国各种资源的目的。
在这份德法友好条约签订之后,辰天终于对德国的西线行动感到满意了,只要这个条约继续生效,法国就不再有反身的机会,而法国的经济、工业潜力也将为德国所用。
再看看自己的东线,俄国的威胁尽管并未完全消除,但辰天短时间内并不打算在西线用兵了。波希米亚的军工、匈牙利和土耳其的资源、奥地利的工业让德国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在十年之内,德国用于牵制俄国的将是一个虚构的“兴登堡防线”以及波希米亚、匈牙利、土耳其和俄国革命党在东线构成的可靠屏障。
继“德国日尔曼化”取得明显的成效之后,辰天便将内政方面的重心转移到国内建设以及“欧洲一体化”这个既让人兴奋又充满争议的概念尚。很显然,以德国目前的经济实力与美国正面对抗还欠缺火候,然而德美在美洲的利益冲突又如人们所预料的那样逐渐成为两国政治和经济的对立点,在这样的背景下,除了暂时联日抗美之外,整合全欧洲的力量与美国对抗显得尤为重要。
在“戈本”号上最好的船舱里,辰天在纸上写下这样一串词语:
关税同盟!自由市场!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