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些闲汉看我教训恶犬,便全都围拢了过来。我见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些不好相与的,便只能自认倒霉,打算息事宁人,可谁成想……他们竟……竟如此蛮横!
“你说,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将小人一通毒打,逼着……逼着小人向那恶犬下跪……小人这辈子那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自是不肯依了他们。这一来二去,那张家少爷便放出恶犬来撕咬小人,就这样,小人一路逃,一路被那恶犬追咬,若不是……若不是那日遇见了几位官人,小人便真的要死在那大相国寺了!”
“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玄义听到这里,便是手中的笔都被他捏断了。这张家的恶少在东京城里横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这么长时间来,却始终无人敢管。真不知道这东京城里有多少良善之人受过他张家的欺辱。
“孟三,我已然将你所说当日之事一一记下,若是你敢在这状子上签字画押,那这案子,本官便算是接下了。”
王玄义说完之后,便将自己所写的状纸拿起,随后交到了王敬的手上。待王敬又走到牢门外将那孟三所叙述之事再念了一遍之后,这才拿出印泥来让孟三签字画押。
当孟三见到眼前的状纸之后,心中却又犯起了犹豫,王敬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有回头看向了王玄义。
“孟三,可是放心不下家人的安危?”
“大官人,小民……小民却不知如何才好!”
“孟三,你可还记得当日的屈辱吗?那张家欺人太甚,这东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受过他的欺辱。若是之前便有人勇敢地站出来,历数这张家的罪孽,我想……你或许便可免了那日的那场劫难!孟三,今日这状纸虽是议你一人之事,但却也是为了这东京城里的百姓们来讨一个公道,便是你几日之后便要与世长辞,可这份功德和胆魄,却常留人间,你明白了吗!”
“官人,小民……小民都知道了!”
那孟三听到了王玄义的这番劝告,便再无犹豫。只见他他起手来痛快的在印尼之中蘸了一下。随后便将自己的手印按在了那状纸之上。王敬得了状纸,也不由得对那孟三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收好状纸来到了王玄义的身前,恭敬地回答道:
“院判,这状纸,卑职已然拿到了!”
“好,小心收好,李巡检,这状纸既已接到,本院从即日起便全力侦破此案,不得有误!”
“下官明白!”
眼看着那状纸递到王玄义的手上之后,他便立刻安排了下去。关在牢门之中的孟三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他便跪倒在地,恭敬的向王玄义行了一礼。
“孟三,你且再多活几日,三日之内,这案子,我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草民知道了,草民祝大人平步青云,多福多寿,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