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跟王玄义有私情,却也是他王家人害死的……”
突然听到这灵寿县主又要插嘴,官家的涵养再好,此时也已然有些受不了了。只见他指着那灵寿县主对自己身边的内侍说道:
“来呀!去让那灵寿县主学学规矩!”
“是,陛下!”
就在这官家发话之后,便看到一个年轻力壮的小黄门突然跑到了灵寿县主的跟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抡圆了胳膊使劲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只听这一声清脆的耳光。那灵寿县主整个人都被扇倒在地,看到此情此景,这张员外连忙扶住自己的妻子退了半步。只有灵寿县主,愣愣的站在原地,却是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朕现在可以继续问话了吗?说吧,当日,这个毛主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听到官家这愤怒的质问声,张真奴此时已然被吓得浑身颤抖,可是她心中却知道,这毛大成当日是因为见到了自己,惊讶之中想要拨马回转才会被马踩死的。此时若是她在不说些什么,这王家人就真要被自己害死了。想到了这里,张真奴忽然闭着眼睛勇敢地跪倒在地说道:
“陛……陛下!奴……奴与那死去的毛大成是……是认识!”
张真奴此话一出,宇文小娘却是吓得不轻。此时此刻,就算是她这个毫无见识的女子也能看得出,这场风波到底波及了多少大人物。
“陛下,我……我姐姐她病了,她是瞎说的……他是瞎说的!”
“陛下,奴与那毛大成,早在春闱之前便已私下定情,当时奴散尽金银助他在京中与其他士子结交,便连那状元楼的差事都辞掉了,却不成想,这毛大成翻脸无情,金榜提名之后,却是贪图张家富贵,与他张家三房的大小姐定下了亲事……”
“什么?”
听到张真奴突然说出的这番话语,在场的几位重臣全都露出了惊讶地神色。一时之间,就连官家都面色大变……
“朕且问你,你说的……到底是那个张家?”
“便是……便是这京城之中,人尽皆知的木桶张家!”
“你……”
张员外听到那官妓突然捅破了毛大成和自家三房结亲的事情,顿时便知道大事不好。
“木桶张家,好啊!说了半天,却全是你们张家在从中作梗,朕的大理寺,御史台,还有开封府,便是通通成了你张家手中的棋子,这天下已然没人能管得了你们了对吧!御史台,你们说……”
“官家,臣……臣却是不知这毛大成已然与张家结亲,御史台……御史台乃是接了大理寺公人的状子,这才会去派人调查的……”
此时这御史中丞虽然恨死了那死鬼毛大成,可是若是不死咬着王玄义狎妓失德,却又如何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啊!
“陛下,奴……奴也有一言,想要向陛下陈情!”
就在这御史中丞又把矛头指向了王玄义狎妓之时,却见宇文柔奴也以头碰地,跪倒着向官家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