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杀人案,绝不是第一起。
余劲领着温顽和蒙惇回了自己家,张丽春两只手握得紧紧的站在门口,见到三人回来松了一口气,然后马上又重新提起心问余劲,“你爹呢?”
“他等下回来,饭菜都做好了吧?”
“嗯,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我们先吃饭。”余劲拦在门前,对温顽和蒙惇说。
温顽笑容不变,“洗手在哪呢?”
“后院我接了水,你跟我来。”张丽春赶紧领着两人回去。
等到她们再出来的时候,余劲仍然端坐在前屋的桌边,“吃饭吧。”
饭桌上摆得满满当当,四人各有心事,都吃得细嚼慢咽,无声无息。
吃完饭,余劲催促着温顽和蒙惇赶紧上楼,赶时间似的。
等温顽和蒙惇一进屋,就听到背后传出反锁的声音。
余劲走了。
“他是不是把我俩当傻子糊弄?”温顽把脸贴在窗户上,静静地把头伸出墙,大半个身子探出去,正好看到余劲走出一楼,走出院子,朝着之前那群人集结的方向走去。
锁门的时候一点没遮掩,连掩饰的工夫都不想做了。
蒙惇学着她人站在窗内,脑袋探出墙,“回去看看?”
“行。”温顽高高兴兴地跳出屋子,张丽春在后院洗碗,听水声就知道,不用担心她上楼。
不过,她刚飘到二楼走廊,正等着蒙惇时,却突然看到一阵黑烟在远处一闪而过。
在大山村的范围内。
蒙惇低着头往下飘,见她没跟上,疑惑地问:“怎么了?”
“先不去余健那,跟我来。”温顽记住那道黑烟雾柱闪现的位置,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蒙惇问也不问,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不久,温顽到了那道黑烟雾柱闪现的位置附近,搜寻一圈,却无所获。
“我刚才看到这里有怨气出现过,怎么不见了?”温顽疑惑地说。
蒙惇听到这句抱怨才知道她在找什么,也查看一圈,突然指着旁边一间屋子,“去那看看?”
温顽抬头一看,真巧,他指的那间屋子竟然是田文家。
“看来这个田文真的有问题啊?”温顽好奇地穿墙,按照蒙惇的指示到了后院,停在井前。
二鬼面面相觑。
“又是这口井?”温顽难以置信。
“我下去看看。”蒙惇飘下井。
“等等我,我也去。”温顽太好奇了,跟着他一起到了井下。
正如蒙惇所言,这里是一口枯井,果然不深,也没有水,井底到处是沙粒,一滴水都没有。
同时,在井底,一口怨气赫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你之前忘记带走吗?”温顽看着这团怨气,不解地问。
蒙惇目光凝重地摇摇头,“我之前离开时已经搜索过,井底没剩什么东西。”
温顽当然相信他说的话,顿时一惊,“这么说,井底的怨气是有人故意拿来的?”
而且,是刚拿来的!她们才离开田文家多久?
温顽愣了一下,弯腰把那团怨气拿起来转化后食用。
“如果我守在这里,能等到那个把怨气拿来放这的人……或鬼吗?”她是真的很好奇。
蒙惇不得不戳破她的幻想,“我觉得如果你留在这,没人会来的,鬼也不会来的。”
“……也对。”
守株待兔,等的也只是一只傻兔子而已。
能够将怨气运到这里来的,无论是人是鬼,都不会是个傻子。
“不过,这个把怨气运到这来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怨气在侧,可以使家宅不宁,也许此人和田文有仇。”
“会不会是田文自己?”温顽说完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就是瘸子,能干什么?”
“还是先去看看余健那到底出了什么事吧,去晚了,说不定人都散了。”蒙惇提醒她。
温顽顿时将田文家的事情放下,一团怨气与一颗人头,她对后者更感兴趣。
“走。”她飘出院墙,却突然发现田歌谣正从远处慢悠悠走来。
她刚担心撞见这小姑娘她又要哭,想起自己是鬼,便安心地继续飘走。
温顽心中挂念着余健那边的事,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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