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周君望的人偷窥我。”景元钊点烟。
话虽这么说,口吻却亲昵。
唐白不怕他,笑道:“周君望那小子,心里不知打什么鬼主意,居然让人监视您。那就让他看看,长点心眼。”
景元钊失笑。
他就是留意到了那随从,才故意亲吻颜心的。
——给周君望一点警示,别打颜心的主意。
“……少帅,周君望看上了大小姐。他第一眼看到,眼睛就拔不出来。”唐白又说。
景元钊:“他有眼光。”
不单单是有眼光,还因为每个人审美不一样。
景元钊和周君望相交多年,知道周君望的“口味”。
周君望喜欢那种温柔又娇媚的女子;而颜心是这一类女子中的绝色,无人能及。
颜心还冲他笑。
故而,周君望派人回头打探景元钊和颜心的关系了。
不过有什么要紧?
他景元钊的女人,注定只属于他,旁人无法染指。
周君望不是对手。
舅舅又自恃身份,对美色不够热衷。
——景元钊怀疑他舅舅不太行。
男女之事上无法发泄,舅舅性格才会那么阴暗。表面上越光鲜,手段就越狠辣,他舅舅是个有点扭曲的人。
景元钊交朋友,看的不是性格和人品,而是立场。
一旦有事,第一个冲出来替他挡枪的,肯定是他舅舅;而他和周君望利益相当,一荣俱荣,两个人私交很深。
景元钊相信,他们两个人不会为了女人和他翻脸。
只要他明示,这女人是他看中的,那两个人顾念他们之间的关系,会自己退让。
不管是在舅舅面前,还是在周君望面前,景元钊都会大大方方展示他对颜心的喜爱。
他和唐白正在说话,有副官进来,说督军打电话过来了。
景元钊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督军让他明早去军政府开会。
景元钊道是。
翌日,天气晴朗温暖,景元钊早早起床更衣,去了军政府。
会议室坐满了人。
“新的军工厂建在苏城还是太仓?”
这是今天要讨论的。
景元钊:“自然是建在太仓。太仓有铁路首接过来,运输方便。”
师长郭袁却反对:“苏城的工厂众多,海运又方便。军工厂的原料,都要从海外进来,没道理绕过它,反而往内地去盖军工厂。”
又说,“太仓目前的驻军,都是大少帅的。大少帅自然希望把军工厂盖在太仓。”
景元钊淡淡看了眼他。
军中说得上话的二十几名高官、诸位高级参谋,就这件事吵了起来。
大家各有道理。
这件事己经是第西次议了,景督军希望赶紧定下来。
然而,他自己实在拿不定主意。
景元钊突然说:“阿爸,咱们讨论了西次,次次打个平手,不如换个方式。”
“什么方式?”
“您的义女,是金柳先生的关门弟子,请她算一卦怎样?”景元钊说。
众人:“……”
师长郭袁立马说:“大少帅,不可儿戏!”
“怎么儿戏?”景元钊斜睨他,“你的狗命,也是她算出来的。若你同意把军工厂建在太仓,那就不用算卦了。”
郭袁差点气疯:“这是军机大事!”
“什么事比命大?”景元钊胡搅蛮缠。
督军听了,竟觉得他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