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死士吗?怎么都还活着?”
二皇子回到自己的王府的书房,登时大怒。
“舅舅,这就是你给本王找来的死士?无论完成还是完不成任务,都会自尽的死士?”二皇子恼道,“本王信任舅舅,可是舅舅,也要让舅舅相信,本王信任舅舅,并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书房中的中年男子微微尴尬,还是道:“那些死士,的确是家中供养十年的人。如今这时候,除非是皇上,还有太子、宁家,如今谁能私下养兵?即便是这些死士,也是家中为着殿下,才会养的。”
二皇子呼吸稍稍放松了些,继续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道:“原本以那些死士的本事,就算杀不成人,自尽也是没问题的。可是、可是可惜就可惜在,太子奸诈,竟去了百佛寺。二殿下年岁轻,或许不知,百佛寺除了以擅长卦象卜算和医术的至善大师闻名大棠,百佛寺还有一项让天下人瞩目的地方——”
二皇子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察觉到二皇子眼中的不耐,忙道:“百佛寺的武僧,功夫极好。但他们学的,并非杀人的功夫,而是将人制服的功夫。所以太子将地方选在了百佛寺,那些死士不得已,才不与众僧人正面相对,而是用那些香客的性命相威胁,企图用这个法子,让百佛寺的僧人不敢对他们下手。原本这个法子并无不好,只是……”
“只是他们没想到,太子狡猾,竟想出替身之法,弄出十个和他身量容貌相似的和尚,再点了朱砂痣,去混肴视听?然后还一箭射了他们的头领?”
二皇子冷笑道,“舅舅,你说的,本王都懂。可是,舅舅也该知道,本王并不看重过程,本王看重的,只有结果。如今,无论舅舅说,这次失败的缘故,是那些死士选的不好,还是那百佛寺的武僧太过厉害,亦或是太子太过奸诈都好,舅舅定要记得一件事,如今,那些死士,若是能嘴巴紧些,任事不说,那么,舅舅好,本王也好;若是他们真的开了口……本王尚且有活命之法,可是,舅舅是否能活下来?蒋家可否能向从前那般受文人青睐?”
中年男子面色一变。
二皇子挥袖道:“好在那些人都只是由舅舅手下的人掌管的,想来他们也不知真正下命令的人是谁。舅舅只管去,把手下原先掌管那些死士的人,全都处置好了,应当无碍。”
中年男子脸一白,道:“掌管死士的人,亦是蒋家旁系血脉。他本不该死,那些死士也不知他的姓名身份……”
“可是他不死,若那些死士中有人擅长画,将他画了出来,再认了出来,又该如何?”二皇子道,“今日本王在上朝的路上,瞧见了九皇弟的外祖夏大人。本王观其面色,从容不迫,显见是早早就找好了后路。可是,”他微微一顿,看向中年男子,“九皇弟的母族如此谨慎强大,早早就想好了成功或失败的后路,可是,你我的后路呢?舅舅莫要当真学了外祖父,教书教傻了才是!”
二皇子说罢,甩袖离开。
中年男子脸色难看极了。
他只道二皇子平日里温润知礼,尊重他这个舅舅和身后的母族,却不想,二皇子心里,竟根本看不上江南书院的蒋家么?
二皇子这次却是猜错了。
夏家和慕容家虽然看上去从容不迫,可事实上,两家也早就开始火急火燎了。
若是死士失败,自杀而死。对他们来说,虽然可惜,但也并不会着急成这样。
他们会着急成这样,只是因着,那些死士被活捉了。
“母亲莫急。”九皇子的生母夏婕妤镇定道,“那些死士,是家里从哪里找来的?是谁找的?中间又是否会牵连到夏家和九皇子?咱们能否推脱或是……将这件事情,推到二皇子或是旁人身上?”
夏夫人闻言,这才镇定了一些,道:“慕容家和咱们家交好,娘娘也是知道的。这些死士的事情,通常都是慕容家来做。咱们家,你父亲兄长他们,俱都有文人的清高,这些事情,是半点不肯沾的。”夏夫人说罢,忽而卡了壳,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婕妤,“你的意思是……”
夏婕妤给母亲端了杯茶水:“母亲,当断则断。太子若是没有捉到咱们派去的活口,那便罢了。可是,太子明显是有备而来,他既有备而来,这一次,不啃下二皇子和九皇子的一只臂膀,又岂会善罢甘休?哪怕皇上再舍不得自己的儿子死亡,咱们既对太子动了手,那么,必然要付出代价。”
夏夫人怔怔道:“或许那些死士根本不会开口呢?若是他们甚么都不说,那么,咱们现下就要把慕容家推出去,是不是太早了些?”
夏婕妤嘲讽道:“母亲可知道,二皇子和咱们派出去的死士,容貌如何?姓甚名谁?”
夏夫人道:“他们那等低贱人的事情,咱们如何能知晓?不单单是咱们不能,就是二皇子,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夏夫人说着,忽然想到了甚么,蓦地墩柱。
夏婕妤摸了摸一直坐在她身边,听着她和母亲说话的九皇子的脑袋,一字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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