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刚讲过晚上有应酬,只好说:“看时间再约。”
两个从失落到雀跃的人怀着三分无奈,一个从报社回银行,一个从银行回报社。
路时洲晚上倒没应酬,简年却照例要加班。一从报社出来,她就意外地看到了路时洲的车子缓缓驶了过来,立刻迎过去敲车窗。
“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正好看到你下楼。”饿着肚子在附近从六点等到八点五十的路时洲望了眼简年身后刚走出办公楼的池西西和另几个记者,问,“你们怎么总是加班到这个点?”
“忙呀。”
“你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简年想了一下,笑道:“还真是。”
简年坐进了副驾驶,拉上安全带后,问:“去哪儿?”
“找个地方吃夜宵,你吃饭了吗?”
“有工作餐,但没吃好。”
路时洲将车子开到了一间海鲜做得很好的私房菜馆,忙了一下午,他早饿透了,没等菜上来,先要了盘点心。
简年拿出他的手表,递了过去。
路时洲手腕上戴着另一块,便把简年还来的随手塞进了西裤口袋。他正要说话,简年的手机响了,见到来显,她说了声“抱歉”,起身去外面接。
第六感让路时洲有些不快,片刻后,挂上电话的简年果然证实了他第六感的准确。
“是江东。”
“他忙什么呢,没事的话你叫他过来吃饭,不然咱们这么单独吃饭,他再误会了。”
“他在外地。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那天他来酒吧是因为刚好在附近。”
“分手后还是朋友,挺好。都是前任,你怎么就单跟我整整十年老死不相往来?”
“他不是我前任,那时候是误会。”
路时洲也知道是误会,可听到她亲口说,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没等他开口,简年又说:“过去的十年,你也没联系我啊,你和你的前任,不也是分手了还去人家家里吃饭吗?”
“什么时候?”路时洲刚问出口就明白了过来,“那天早上你看到了韦晶发给我的微信?”
简年一脸坦然:“我手机没电,拿你的看时间。”
“她惹了点事,我帮了点忙,她请吃饭是客套,我没去。”顿了顿,他又说,“我觉得分手了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简年笑了笑:“那还了手表,吃过这顿,咱们就互相拉黑?”
“你怎么能一样。”路时洲干咳了一声,补充道,“咱们是老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