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老大脸色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当然不是不行,就是那天在床上的时候好像突然闪了下腰,走路的时候倒没什么,但是那方面却很受影响。
“啧啧,年轻人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易经年边说,边往嘴里塞了颗黑乎乎的药丸状的东西,有人眼尖看到,忍不住多嘴问了句:“道长,您这吃的是什么丹药吗?”
“我自己炸得肉丸子,怎么,你也想来一颗?”
易经年扔了颗给说话那人,那人立刻欣喜地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味道好像还不错,忍不住又问了句:“这是什么肉炸的?怎么感觉没吃过?而且还是黑乎乎的。”
易经年淡淡扔出两个字:“山鼠。”
那人浑身一震。
下一秒,脸色惨白冲到一棵树下干呕起来。
易经年啧了声,心里默默感慨了句现在年轻人真不好玩,一点都不经逗,然后拍拍手转头看向腰不太好那位老大。
“走吧。”
一副显然知道他们会来,而且也知道他们要带他去哪儿的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暗自心惊,再也不敢小看这位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道长。
……
云省到南城,开车大约需要四个小时时间,几辆车前呼后拥,片刻不停地护着易经年,但到了医院时,还是已经晚上了。
易经年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摸到一片空,才想起自己早上出门前,担心吓到小姑娘,所以特意把自己好不容易蓄到胸口那一把漂亮的胡子都给剃了。
哎,下山就是麻烦。
言时琛的人把他一路送到池忧欢病房门口。
严真在医院守了半天,但学校那边实在离不开她,所以午饭后就回去了。下午就只有言时琛一个人守着,等到了晚上,还多了个请假过来探望的裴骄阳。
乍看到个年轻道士出现在面前,而且似乎还是奔着池忧欢来的,裴骄阳立刻就跟门神似的跳出来挡在前面。
“你谁啊?”
易经年一看她的眉眼,就猜出来她是谁:“你就是裴骄阳吧?”
裴骄阳一愣,这道士居然还认识她?
“怎么,你忘记我啦?”易经年跟哄小孩子似的笑眯眯道:“你小时候我来过裴家,还抱过你呢!”
裴骄阳脑子里一片懵:“我小时候?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就是我把池忧欢抱到你们裴家那次啊,你不记得了?”
裴骄阳瞪大眼睛看着这道士。
原来就是他把池忧欢抱来的,可大哥不会说要等池忧欢高考之后再请他过来吗,这才几天怎么这人就不请自来了?
该不会是想来他们家多住一个多月好蹭吃蹭喝吧?
裴骄阳看了看易经年那副好像不太健壮,一看就是长期缺乏营养的样子,心里默默升起警惕。
没想到现在道士脸皮都这么厚了。
蹭吃蹭喝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住到裴家!
裴骄阳正想着要回头要跟大哥好好说道下这个事,就听言时琛突然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骄阳好像比池忧欢小两岁?”
裴骄阳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傻傻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