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她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人打断了,他就靠在那里,语气平平淡淡的,“挺希望你来的。”
不似往常那般无赖强硬,他没和夏花对视,自己看着地面,脚尖玩地上的石子。
……
“你这样子……”夏花想起上次送她回家,“不会又是装的?”
顾随的神情突然凝住,脸上划过一丝落寞:“……不是装的,小花总不肯我也不勉强。”说完转身立刻拉开车门。
背影像是有故事。
“好,我知道。我会去,我代表星虹去,正好感谢tempest帮我们提前档期。”夏花也不想欠他的,既然顾随帮她提前完成广告,给星虹预留了更多更充分的准备时间。那她也应该为tempest的庆功送上一份大礼。
只是……这边刚刚松动。
眼前这人突然笑逐颜开的转了过来:“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噢~”
“你……刚才…….”
“装的!”
……
远站的林之珊望了眼,捂嘴偷偷笑起来。
把现在shirley脸上的表情翻译一下,说的好听叫“混蛋”,说得不好听就是“我日.了你的仙人噢!”
“之珊,我们走!”那声音快把牙要碎了吧。
“是。”
顾随得逞、嘚瑟地朝背影招招手:“后天见啊~”
——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让你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
何希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夏花正坐在阳台上看书、神情已从下午那场怒火里释然出来,安静淡薄、穿着白色的居家服,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面。
眼前这个人从美国回来之后就像有了物质洁癖,口红只用淡桔、衣服只穿西装、衣帽间里更是挂了二十多件颜色一样、款式一样的居家服。
“你就不能多点儿选择?”何希嫌弃地捏起她的衣角。
夏花拍开身上的手,笑道:“你来了。我定了餐。”她说完看看屋里的时钟,“应该快到了。”
“好啊,我先去洗个澡,等下边吃边说。”
“ok~”
待何希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了。她揉了揉一头的粉毛,嗅嗅鼻子:“好香,不过没有你做的香。”
“就你鼻子灵。”夏花从卧室出来,丢了件外套给她,“你这不爱穿衣服的毛病谁惯的?”
“刑为啊。”说完嘴角漏出一丝邪笑。
“吃你的饭吧,小污女!”
她们的相处的模式早就逾越了血缘亲情。
何希半蹲在凳子上、夹起一筷子西蓝花塞进嘴里,鼓着嚼:“刑为向我求婚了。”
“嗯。”夏花吃惊、但不意外,捧着饭碗听她说,“你怎么想?”
“不知道……shirley,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可怜自己无父无母。”说话的人低着头,蹙蹙鼻子,鼻洞上的尾戒也随之动动。
声音并不悲情,她只是在陈述这么一个事实。
“你有我。我有你。可怜不可怜,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夏花往她碗里夹菜,“你那么爱刑为,早晚会嫁给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求婚的时候被他父母看到了,他家里人瞧不上我。说我无父无母身份不明、一看就是个太妹一无所有。他们本就不许自己的儿子玩hiphop,这下可好,我成罪魁祸首了……刑为为了我和他们闹僵,要断绝关系。我……妈.bi的,我以为我可以洒脱不在乎的,可我就是看不得他两难的样子。”
何希说得很平静,只最后一句情绪有了起伏。
客厅里安静了好一会。
两个人都没声音,就显得墙上那台老挂钟特别的吵。
要安慰么?夏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说起这些人情世故爱恨情长,她还不如何希。
“我就问一句,”她沉思后、嚼完嘴里的米饭吞了下去,“你想不想嫁给他?”
“想。”眼前人没有犹豫,低头扒碗里的饭。
何希从来不曾质疑过自己对刑为的感情,无论是唱歌、还是工作、生活、乃至做.爱。她都从不曾质疑过那叫“soulm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