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小姐,这………"
叶澜尘接过账本,翻看了几页,账上记录的诊金与出售的药材,皆是正常的价格。
显然,这账本是做给外人看的,想必李管事早预料到有一天会事情败露,提前做了手准备。
"呵!大人!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来查抄我们医馆,不怕落个昏官的骂名吗?今日之事,我定是要上报张贵妃,让陛下惩治你!"
李管事见风向转变,冷笑了声说道。
张大人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那还真令你失望了,今日之事正是摄政王大人的安排,令我配合这位小姐行动。"
摄政王?李管事在听到这个名讳之后,心凉了半分。
此事怎么会牵扯到摄政王?难道澜心医馆有更大的靠山?
不可能!澜心医馆是从江南来的,能有什么大背景?
不过李管事虽想不清其中的关系,可语气已经服软了:"这位小姐,不知您的身份,或是昨日冒犯了您,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医馆,我们肖家必有重谢!"
被骗的五户人家和那张全兄妹俩的心都提起来了,生怕眼前的救命稻草临阵倒戈。
"你若不提,我倒是还不知道有肖家的参与,"她灵动的眸子看向张大人,"张大人,你可听清楚了,这背后可是有肖家的参与。"
"小姐,听清楚了,下官回府之后一定严查,只是这证据………"
张大人语气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定罪。
"这账本只是为了给外人看的,自然不能当作医馆欺诈百姓的证据,可我身后的百姓,都是证人。"
叶澜尘话音落下,那几家人立马称是。
"这不过是你雇来的托罢了,如何证明他们在我德怀医馆被骗了?"
李管事看向张全身后的几人,确实是在德怀医馆看过病的人。
只不过欠款的画押条都在他的手中,给他们的药材也都是世面上都能买到的,只要他拒不承认,谁都拿他无可奈何。
这话一出,那身后的几户人家确实说不出话,只是脸憋的通红,恨这管事如此无赖。
"俺们在你这里给孩子看风寒病,你收了俺十五两诊金,俺们没钱给你,你就派人到俺们家,逼着俺男人签字画押,还把俺家的牛牵走了,你还不敢承认吗?"
其中一位抱着孩子的女子眼睛泛着红哭诉道。
"是哩!我们本是去澜心医馆看病,这两个人说德怀医馆看诊不要钱,抓药也便宜,我们才跟着来的,我们怎么不能作证?!"
"我男人和两个儿子如今在肖家的庄子做事还债,我怎么就是托了!"
"我也是……………"
那几户人家你一嘴我一句的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冷静。"
张大人见场面失控,连忙开口,一时间大家瞬间安静下来。
"我去后院书房看看,张大人跟我一起吧。"
叶澜尘想到了什么,抬腿往后院走去。
书房里已经有不少官兵在搜查,桌子底,花瓶里,香薰炉,书本中,能搜的都搜了。
"报告大人,小姐,目前没有发现!"
一位官兵上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