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傅医生给人看病的时候,不知怎么,时不时就看一眼病人的胳膊。
今天她下班早了一点,不确定2201有没有在家。
她虽然跟他短暂地相处过几次,但她看不见他的样貌,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对他的作息完全不了解。
他甚至连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傅厦在家里等了一会,也没有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到了上次她敲门的时间,她非常怀疑地上前敲了门。
下一秒,他当真出现在了门前。
房间里很暖,他穿了件宽松的白衬衣,系到了浅色条纹的九分西装裤里。
那裤子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不需要腰带,恰好贴合在精细的腰间。
要是俩小编在,估计要挪不开眼了。
但傅医生还比较淡定,主要她有点尴尬,因为......空着手。
“额......你在家啊?等下,我回去拿东西再回来。”
他说好,等她回来的时候,他还耐心地站在门口。
傅厦有点不好意思,默默想,他应该是在家休息或者在家工作。
他像之前一样转身去沙发,傅厦这才主意到他穿了双拖鞋,赤着脚踝,从后面恰能看到跟腱。
没学医之前,傅厦不会不知道跟腱这种东西还有漂亮不漂亮的区别,后来见多识广了,才知道那种精细修长的跟腱,运动感十足的同时,也带着丝丝性感的味道。
眼前这位,不巧就长了一双漂亮的跟腱。
傅厦思绪一转的空挡,他已经坐了下来,等着傅医生替他处理伤口。
伤口愈合得很快,大约跟身体素质好有关系,傅医生暗暗点头。
虽然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但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伤口渐愈,傅厦处理起来也变快,等她替他重新包扎好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目光落向他卷起的衬衣袖子边缘。
衬衣宽松,隐隐能看到袖口处大臂上的些许青色。
青色......
傅厦心头快跳了一下,不由向他脸上看去。
但他的脸依然被口罩和帽子遮挡,让人无从看清他的相貌。
傅厦喉头略紧了几分,盯住他的眼睛,嗓音低了下来。
“你胳膊上那片青色是什么?”
他在这个问题里顿了一下。
房中静了静。
傅厦她等着他的回答。
他的目光仍是一贯的温和,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袖口向上拉了起来。
手臂的青色露了出来。
傅厦看到繁复的青色花纹。
是刺青。
不是......胎记。
那年高考之后,陈梵报考的是首都公安大学。
公安大学这样的地方,是不允许学生身上有刺青的。
她想多了......
傅厦抿了抿嘴。
客厅里安静到了极点。
他的刺青可能用了特殊的工艺,与平常人的看起来不那么一样。
但傅厦刚才问话的口气,已经带着些审问在里面,眼下不可能盯着人家的刺青看个明白。
“哦。”她迅速移开了目光。
“挺好看的。”她尴尬找补。
说完,又岔开话题,说了伤口愈合之后祛疤的问题。
对面坐着的人,在她从头到尾的言语中,好像完全不在意地耐心应和着。
傅厦越发尴尬,总觉得在他的目光下,她心跳都要快起来了,没多久,就迅速逃离了2201。
......
傅厦走后,2201的客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陈梵站在她刚才坐着的沙发前,静默了许久,半晌,拉下手臂上的衬衣袖子,遮住了那一片青色。
电话响了起来。
余大川的声音传出来,“梵哥,我爸没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去替你?”
陈梵问了两句余大川父亲的情况,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他说不用了。
“行凶的人已经被抓到了,我也该走了。”
他要离开来。
不然,像今天刺青还是胎记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的。
余大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其实......邵心武就快要落网了,他逃不了多久的,这个机会我觉得挺好,难得傅医生她......不排斥你。”
陈梵笑了笑,他说不了。
他不敢试错。
如果傅厦发现他不是神秘的岑林,而是陈梵本人,会怎样?
她会觉得,他在耍她吧?
以她的骄傲,怎么可能容忍?
陈梵没再跟余大川说下去,只是另外交代了几件关于协助警方抓住邵心武的事。
挂上电话,客厅再次恢复了安静。
陈梵看向宽敞的卧室、明亮的客厅,沙发边还残留着药水的味道,和她身上独有的清新又凛冽的气息。
陈梵默然,慢慢开始收拾这几天刚出现的零碎的东西。
要离开了。
*
陆小纷煮了一大锅鱼胶养颜汤,请美丽善良又专业的傅医生也来喝。
“姐姐,喝这种养颜汤,我脸上的痘能少长几个吧?”
傅医生喝了两口,认真表示,“少熬夜,比什么都强。”
谢娉娉刚洗过澡,在镜子前精心打理着自己的卷发,她问了傅厦一句。
“厦姐,2201那位先生,最近还在这里住吗?”
傅厦说在,“昨天我还给他换了药。”
谢娉娉一听,一边梳头,一边走到沙发边上来。
“岑先生还在这儿住呀?姐姐见到他长什么样了吗?”
可惜,傅厦并没有。
陆小纷给傅厦加了一勺子汤,“那他也没透漏些什么信息?”
傅厦仔细想了想,最多想到他手臂上的那一片刺青。那还是她“审问”出来的。
她一想到那天的事,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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