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手的动向、集火、佯攻……队友的掩护、攻击和配合,这些都是他在单人赛中不曾接触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感的存在,他有一种强烈的求胜欲,这种求胜欲让他十分冷静。
前所未有的冷静。
这场比赛,最终以天启的胜利告终,天启再得一分。
其实直到比赛结束,谢爻都还没弄清楚这场团队赛是怎么赢的,但是通过这场比赛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比赛胜负的重要性。
他虽然打得是单人赛,但是胜负结果并不是由他一个人背负的。
他需要更多的压力和紧张感去刺激自己。
这种压力和紧张感让他感觉……非常好。
谢爻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和天启一样,横烟的战绩也是一往无前,先后击败了征途和凛冬,将在下周迎战天启。
这两个战队被长云预估为b组最强的两个战队,这场是小组赛内能擦出最大火花的一场比赛。
然而可惜的是,在个人赛上,年颐对战横烟的夏昭输掉了比赛,团队赛上,天启没能撕裂横烟的防守,最终以2:4的战绩输掉了这场比赛。
横烟的风格也在悄然变化。
稳中求变,打得更让人难以抓到破绽了。
最可怕的就是这样的敌人,他们不畏失败也不畏流言,将其当做成长的动力,把敌人的套路学为己用,汲取一切所长来让自己成长。
同样的,天启也是这样的战队。
虽然失败,但他们巴不得和横烟多交手几场去学习横烟团队赛中各种小细节的操纵,无论是顺风局还是逆风局横烟都可以打出教科书级别的模范案例,他们“教”,天启就学,直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场比赛结束,方均招呼着众人回俱乐部。
年颐要上车的时候猛地想起来东西落在比赛场馆里,跟他们打了招呼:“我回去拿个东西。”
“前辈也帮我拿一下,”邱睿忙说,“我有个手提袋忘在场馆了,黑色的,上面有只白色的熊,里面装着我的饭盒和餐具。”
“那你帮我拿好了。”年颐犯懒,把活儿直接推给了邱睿。
邱睿表情一僵,年颐笑了两声:“开玩笑的,一起去?”
“行。”
两人一同回去场馆,年颐找到了自己落在场馆的小针板,邱睿也找到了手提袋,正要出门的时候却被人忽然叫住。
“前辈。”
年颐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夏昭。
夏昭说:“刚才看到好像是前辈,没敢认,后来仔细一想,穿着天启的队服,还有这么高的个子只会是前辈,我就过来打个招呼。”
年颐漫不经心地笑着说:“你好啊小昭。”
夏昭笑起来:“好久不见了,之前就想和你说说话,但是一直没机会,你们这是?”
“东西忘带了。”
夏昭目光落在年颐手中的针板上,疑惑地问:“前辈你手中这个东西?”
“哦,”年颐将针板亮出来给夏昭看,浑不在意地说,“随便玩玩的。”
夏昭伸手试了一下,有点疼:“前辈不怕受伤吗?”
“小事情,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刚接受完采访,我去了个洗手间。”
背后有横烟的人叫了夏昭一声,夏昭回头打了个招呼:“我马上过去。”转而对年颐说:“不好意思啊前辈,我要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吧?”
“唔唔唔,有时间再说。”年颐随口应了一声,夏昭笑笑转身跑去和队友会合。
回去路上,邱睿拎着手提袋,样子十分贤惠地说:“前辈,就是夏昭吧,在横烟中取代你位置的人。”
“是啊,”年颐郁闷地从口袋里拿出棒棒糖,剥了吃了,满脸都是“往事难以回味”的表情,“唉,本来觉着自己不会介意这个事情,毕竟人家打得确实比我好么,但是他主动过来,我还是挺别扭的。”
“夏昭不是那种会炫耀的人。”
“我知道啊,”年颐惆怅地长叹口气,“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给他甩脸色,要是换成他们队的乔凌飞的话,我早就掉头走人了。”
邱睿笑笑,说:“前辈人很好。”
“早知道就不教他那么多了……刚来俱乐部的时候那小子什么都不会,谁知道一年不到就爬到我头上了……唉……”年颐越想越郁闷,忽然牙齿用力把含着的棒棒糖咬碎了,含糊着说,“果然只有赢了的人才能被记住吗?真想赢啊……”
夏昭回到班车上,看到大家都没什么胜利的喜悦感,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乔凌飞也是一副深沉的样子,戴着耳机坐在最后一排,双手环胸,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知不觉想到了刚才的采访。
记者问他们:“你们是怎么看待天启这支队伍的?”
为了不露怯,他们没说实话,打了官腔:“这是一支进步很快的队伍,也是一支充满新鲜血液的队伍,但距离一流战队还有一定的差距,即便下次对上,我们横烟也会再次将他们击败。”
这种说法的真实度大家都心照不宣,因为和天启交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和上一赛季相比,天启真的进步得太快了。
下次见面一定会打败?不一定。
天启的每一点都在进步,每一个人都在进步,战队也渐渐趋向于一个圆,他们的短板不再是短板,反而会成为陷阱,强攻、策应、后援、续航……几乎无懈可击,目前缺少的只是更多更多的比赛经验。
如果再多给他们几个赛季的历练的话,绝对会站起来一个可怕的巨人,更甚至,这个赛季就有可能诞生一个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