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嗤笑,还半条命?公子你连半半半半条命都快不剩了,还搁那大言不惭!
九珠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江学义明明连自个都顾不过来,喜欢的姑娘被陆永庭抢了,还被打成这副熊样,竟然还要说护她……
她握住了江学义的手,微微低下身子:“叔伯,你先去看大夫,我没事,不用管我。”
江学义一口拒绝:“不行,你刚才忤逆了陆永庭,他现在又不让你走,肯定是心不甘,想使什么手段折磨你。你没看到他刚才都要动手打你了嘛?你在徐州无依无靠,他就算把你大卸八块丢荷花塘喂鱼了,也无人知道。”
九珠本来不怕的,听江学义这么一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卸八块倒不至于,但日子不会好过是真。
一想到可能会被辱骂,被毒打,更有可能会不给饭吃的日子……
九珠慌了……
可如今这架势是走不了的,于是她凑到江学义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江学义眉尾一动,看着九珠郑重的点了点头……
回到客栈,阿诺忙收拾着包袱准备跑路,江学义则不慌不忙在桌前写着信。
卷好包袱,阿诺找了一辆马车,带着公子直奔徐州码头,他们要去衡州。
马车上,江学义递了封信件给阿诺:“待会去码头,把这信寄去汴京。”
阿诺接过一看,信封上写着王柏的名字……
“九珠小姐让公子写信给王柏?”
江学义颔首。
阿诺劝道:“公子哟,莫要害人了,喊王柏来,他那暴脾气,准得和世子打起来。到时九珠小姐更没好日子过。”
江学义觑了阿诺一眼:“关我什么事?是九珠托我帮忙的。”
“行行行。”阿诺一脸无奈,“如今公子闹也闹了,也被世子揍了,还顺利的挑拨了别人的夫妻关系,最后一个心愿算是圆了,以后不准再作妖。”
江学义一笑:“以后……我还以后吗?”
………
九珠回了自己院子,陆永庭负着手已经在屋里等着。
“不是要休了我吗?休书呢?拿来。”
陆永庭太阳穴突突地跳,“休了你,好让你和姓江的双宿双飞,想什么美事呢。”
九珠很讨厌陆永庭这种胡搅蛮缠,他总说她和江学义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关系。每每都以这种莫须有的事来找茬。
“陆永庭,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陆永庭嗤笑:“小人便小人,小人总好过你这个虚伪且不知自爱的女人!”
九珠心里咯噔一下,看吧看吧,不好过的日子来了,现在已经开始被言语侮辱了。
九珠嘴巴可不是吃素的,开口喷道:“陆永庭,你嘴巴放干净点,你才是虚伪,不知自爱的狗男人。外面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抢了别人喜欢的女子不说,还动手把人打伤。按军法,强占良家妇女者斩,你现在就应该把自己的狗头砍下挂在军营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