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只是会让吃到的人“坐立难安”个半小时左右罢了。
因为吃到泻葯的人会不舒服,她便可以乘机搞怪,把修改后的合约偷换成功。
宣似纯瞧着他们欣喜却又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要替他们难过还是为自己开心,尤其只要想到自己使用的是卑鄙的手段
唉,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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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回到家后,宣似纯第一个动作就是把自己丢进沙发里,不想动,脸色依然很难看,连屋内柔和的水晶灯光也无法掩住她倦极的面容。
做坏事就觉得难受,一直不喜欢尔虞我诈生活的宣似纯,并没有因为诱敌成功而开心,情绪反而持续低荡。
“合约掉包被发现了?”藤子楼在她的住处等候她的消息,看着开门进屋的她颓靡虚脱,像是打了一场大败仗,不得不做如此的推测。
“没有。”她摇头。“合约掉包没被发现,甚至直到我下班回家前,于翠绿也没有给我抗议电话。而陆城、谢妮、薛静仪他们统统没跟我说合约内容出现问题,他们只是很高兴两方签约成功,还一直向我保证绝对会创作出最棒的衣服,来让爱恋服饰设计公司成为时尚界的领导品牌。”
藤子楼满意极了。“看样子他们是乐昏头了,以至于没发现自己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还被反将一军。”
“你确定藏镜人就是他们几个?”她问。
“答案显然呼之欲出了。”藤子楼也不啰嗦。
宣似纯思忖了下,回道:“我知道你的怀疑有所依据,连我都觉得他们不太对劲,可是我不认为单凭这次的签约事件就可以给他们定罪,毕竟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们就是藏镜人。他们会心向翠绿公司绝对可以解释成只是出于疏失,又或者他们太喜欢柔丝光了,所以才会怂恿我跟翠绿公司合作。就好比之前土地贷款的放话事件一样,至今还是无法证明是陆城他们所为。而偷设计图的小偷,人家指控的还是你藤子楼耶!总而言之,我们只能怀疑,要指控人家还有一大段距离。”愈想头愈痛。
“我当然知道没有直接证据是指控不了他们的。”藤子楼一边说,一边走往厨房,在流理台旁忙碌一阵子后,端出两杯咖啡回到客厅。“来,喝咖啡,顶级的蓝山咖啡,我们边喝边谈下一步该怎么做。”
“咖啡?”她瞠目,像看妖怪似地死瞪住他端上来的咖啡杯。
“你那是什么表情?”
“它能喝吗?”她没忘记白天才用咖啡害人“坐立难安”她对这样的阴谋诡计感到厌恶。
“我会陷害你吗?”
“当然不会。”呃,她怎么回答得这么爽快?她就这么相信他吗?宣似纯连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惶惑的心。这咖啡的味道果然醇正,酸、甘、苦度适中,是一等一的顶级品。
“这才是真正的蓝山咖啡。”他说着。
“嗯,味道是香醇甘滑,很好喝啦。”但她只喝了一口,就又放下咖啡杯,没心情享受。
“怎么不喝了?”
她脸色黯淡下来。“我是想到你或许不会陷害我,可是并不保证不会有其他人找我麻烦,难不成我以后都得生活在戒慎恐惧中?”她看着他。“我问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使用一大堆卑鄙的诡计才能把坏人给引诱出来?”
“不是卑鄙的诡计,这些都是有趣的游戏,一场又一场的谍对谍的斗智游戏。你不觉得刺激好玩吗?怎么需要戒慎恐惧呢?”他纠正她的说法。
瞧他说得如此开心!也难怪,他一定是很享受这种生活,而且是以歼灭敌人为乐,才会去弄出个塑形集团来。
只是,她讨厌这种生活啊!
“这哪里是有趣的斗智游戏?诬陷来诬陷去的,好烦、好假、又好累!我总是想着,何必搞得这样复杂,不如直接询问陆城他们是不是藏镜人不就解决了?这般兜圈子设计过来、设计过去的,让人心烦意乱。天知道我可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以及耐性,才有办法执行这次的计划,如果还有下一回,我无法保证还能做得好。”她愁眉苦脸地道。
“你认为直接询问陆城是否为藏镜人,他会实话实说吗?”他反问她。
宣似纯哑口无言。其实答案很清楚,就算陆城是“藏镜人”也不可能主动承认的,所以她刚才说的全部是废话,对于找出真相无济于事。
“我好累喔,真的好累好累”她哀嚎,只要想到未来的人生都得过得这么痛苦,她就想逃。
“这样就累了,你的课业只有完成一半,解决了爱恋服饰设计公司的内奸危机后,下一步我还要再教你如何赚钱。”
“赚钱?不会吧”
“钱很重要,令尊提醒过你吧?”
她无神地喃道:“有啊,有提醒过,他告诫我人生在世有个观念一定要牢记于心,那就是钱非万能,但无钱万万不能,有钱才能做万万事。他要我把这条古训铭记于心,不可忘却。”
他很满意她的答案。“就是因为金钱重要,所以令尊才会花钱聘请我来教你如何赚钱,因此下一个步骤就是”
“别说了,我不要听。”她嚷了声。她快被诡计、金钱、斗争等等黑暗面给压死了。
“想当完成品就得继续听从我的教导。”
“那我不当完成品,当个废物行不行?你不要再教我了,我不喜欢我的人生充塞着这些烦人事!”
“这么糟糕吗?”他瞅着她。
当然糟糕!疲惫、厌恶、无奈、心烦一堆又一堆的负面情绪全都紧紧地围住她,快要将她给压扁了,她快要爆炸开来了!
“不学了!”她大叫,理智尽失地要抵抗他的“塑形计划”“够了!我不学了,我不想学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别再教我了,教不会我的!我讨厌尔虞我诈的生活,我知道自己就算躲过这回也无法躲过下一次的暗箭,因为我根本不是当商人的料,我无法和商场菁英竞争啊!我建议你直接当我是烂到连火都点燃不了的腐木好了,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到此为止,只要把藏镜人找出来就行了!你那些所谓的塑形计划也宣告结束了好不好?好不好?”她的耐性已然告罄。
藤子楼静默下来,她的烦躁、不安,疲惫也让他跟着心疼、不舍,她总能严重影响他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等同于他的喜怒哀乐。
他们俨然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也互相牵动住彼此的心,既然如此,那他是不是要做下一个决定呢?
一个能让她快乐,也能让自己快乐的重要决定。
“你真的太累了,看来我得先替你补充元气才行。”心里已拟好一套计划,计划一旦执行,相信往后她会过得很快活,而她开心,他也能跟着开心。
想到不必再看见她的苦瓜脸,他的心居然飞扬了起来,这更证明他的心情好坏全部被她给控制住了。
“你又想做什么?什么补充元气?买鸡精给我喝吗?”在她宣告不干了以后,他又有什么新点子想玩?宣似纯头好痛,她拒绝再去思考任何的阴谋。
“不是买鸡精,是以吻补气。”
“啥?这是什么?唔”她瞠目。
他吻了她,唇齿纠缠住。才过了一秒钟的时间,她就完全投降了,原本瞠大的杏眸不由自主地闭上,身与心就这么自然地享受起这愉悦的快感来。
吻着吻着,不断地吻着激烈的热吻燃起两人体内的躁动,唇瓣纠缠再纠缠,一丝空隙都不给。藤子楼不满足,热唇开始向着她的颈项滑移,唇齿密密地啃噬着她细白的脖子,甚至举起指尖挑开她胸前的钮扣,让唇齿可以顺着滑嫩的颈项向下舔吮,直到洁嫩的胸口。
“嗯唔”她嘤咛着,偶尔闪过的拒绝总是被浪涛般的情欲给压盖过去。
他这般的大胆,她却无法拒绝他的挑弄,因为拒绝不了啊!她内心深处一直存着对他的情愫,也就是因为有情,所以无法单纯地把他当成塑形师。虽然一开始她就不断地提醒自己只要吸收他的优点便可,但每每与他交手,她都被他牵引着走,甚至每次对她“动子诏手”时,那压抑的情愫还会进散开来,诱导着她去配合他。
她明白自己其实是喜欢他的。
只是
“停、停!你真要把我吞噬入腹?停”宣似纯倏地嚷道。感觉自己被放倒在沙发上,他已俯压住她,并且即将入侵她更私人的领域时,她醒过来,低嚷阻止。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不行的”宣似纯喘息着,差点就失了控。虽然喜欢他,可还不到以身相许的程度啊!毕竟很可能只是她单方面的“思春”她并不知道藤子楼是怎么想的,她又怎么可以让自己降格成了“玩物”
藤子楼压抑着体内翻腾的情欲,虽然痛苦难受,还是得忍住。不过他还是又吻了她,而且吻了许久许久后才慢慢拉开空隙说道:“为什么不行?我还以为你对这种补气方法感到极满意呢。”
“哪有这样子做的!哪有用接吻来补充元气的?你这人根本是在胡扯瞎说!”气息平顺许多后,她鼓着红透的脸蛋驳斥他的说法。
“我有胡扯瞎说吗?瞧你现在中气十足,精神可是好多了。”
“你”讲不过他,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你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该不会你对以前的女雇主都是用这种绝招亲近人家吧?你是不是都用这种借口亲吻女生?”她忍不住怀疑他。
藤子楼瞪着她的脸蛋,回道:“不好意思,我从不会随便动子诏手还有动身体的。”
她睨看他。“我不信,你就老实承认没关系。”
“没做的事我干么承认?”
“别以为你骗得过我!”
“你这种口气真像在拷问男朋友啊!”“我哪有拷问你?况且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她赌气地回道。
“我不是你男朋友吗?”
“呃?”她恍然回神,他刚刚回了她什么话?他回的是什么呀?他的意思是说他是她男朋友吗?
“蠢丫头”他低笑,被她逗得很乐,她震惊的模样可爱极了。
她咽了咽唾液,又蹙了蹙眉,再拉回一点点理智,说道:“我是蠢啊,可惜没你以为的那么愚笨,所以你休想看我自作多情的样子。”她不敢以为他会爱上她,更不敢误信他的话,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比较妥当。“这样好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找我爹地说清楚,塑形工作就到此为止,我们此后一刀两断,我实在不怎么相信你可以容忍我这种没得救的腐木。”
他幽幽地叹了口长气,说道:“麻烦的是,我离不开你啊!我太喜欢你的愚蠢憨样,甚至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怎么做得到一刀两断呢?”
“不会吧”她又被惊吓住。
他再道:“我承认一开始挂名当你的假男友时,目的是用来欺骗爱恋服饰的员工,让他们心存忌惮,没想到演变到后来,我却一心想把这男友身分给扶正,要让它变成真,这种情况让我怎么离开你呢?再者,每次都看你被人骗得团团转,这更是教我无法放手了,我根本没办法离你太远。”现在她的愚蠢可是一种特别的风情,她天真单纯的致命缺点现在全成了吸引他的绝佳武器。情人眼中出西施,他算是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了。
她听傻了。“不会吧我跟你,要变成真正的男女朋友?”她一直以为都是自己在耍花痴,没想到他的心里居然也有她,真的想当她的男朋友。
“我是打算跟你恋爱,我要追求你!正式追求你!”
“哇哇哇!”她大叫,不知打哪儿来的蛮力让她推开了他,从沙发上弹起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
“你就信了吧!”他几近苦口婆心地劝她。
宣似纯愣愣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此时此刻的他,充满着侵略味道以及绝不放手的悍然气势,表现得好像是真的。
“答应我的追求了?”望着她惊惶失措的表情,他笑开来。她好可爱、好好玩,好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一番。
粉红小嘴仍然颤抖着,连身子也在轻颤,话全都堵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
天哪,他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倘若只是一时的玩兴,她现在点头同意岂不是成了笑话?
“答案呢?”他问。
怎么回答?她该怎么回答?万一真的只是他心血来潮的游戏,她该怎么办?
“哇,我不知道啦!”她嚷,突然抓起皮包、拿起钥匙,转身就往门口奔了出去。
“你去哪儿?”他吓一跳,跟上前。
“不准你跟过来!”丢下话,宣似纯跑进电梯里,把电梯门一关,直达地下停车场。
“蠢丫头,你怎么落荒而逃了呢?”藤子楼再度被她的反应给逗得不知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