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忠侯府出了人命,死者只是个小丫头,私奴淮忠侯府自行处理便成。陆大夫奉命去检查了绛竹的尸体。
陆大夫朝裴余氏作揖,说道:“大奶奶,那丫鬟死于中毒。”
“是何种毒.药?”裴大奶奶追问道。
“是青萝香粉。”陆大夫去了绛竹的屋子,替绛竹尸检的时候,闻到了还未消散的那种淡淡的类似晚香玉的味道。一般的大夫可能不知道那香味乃青萝香粉,他早些年当仵作的时候却曾遇到过这么一桩案子。
“青萝香粉?”凤鸢轻声呢喃,她从未听过青萝香粉的名字,也不知那香粉会是毒.药。她想起昨夜起身将破洞的窗纸遮住时,曾闻到过一阵香味。好端端的窗纸为何会破了个洞,也有了解释。
“昨夜有人捅破我们屋子里的窗纸,将青萝香粉撒了进来。”凤鸢呢喃,她抬头,咬唇,“可我和雁心、娉婷三人都在屋子内,我们并无半点中毒的症状!”
“青萝香粉单单香味是没有毒的,但同鲫鱼相生相克。”陆大夫闻到青萝香粉的味道,见到绛竹的尸体,将她手指检查了一遍,的确指尖发黑发紫。同他曾经碰上的那个案子相同。
3.命贱
“啊。”雁心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先前的注意力都在陆大夫那儿,雁心的声音转移了大伙儿的目光。
雁心捂住嘴,怯怯的看了裴大奶奶,欲言又止。
“你若知道什么内情,便说出来吧。”裴大奶奶吩咐道。
雁心抿了抿嘴,说道:“绛竹昨儿曾对我说她吃了好吃的。奴婢想想,可能她吃的就是鲫鱼。”
“谁给的?”凤鸢问道,昨日她们的伙食里并没有鲫鱼。谁特意给了绛竹吃鲫鱼,又蓄意往她们屋子里洒青萝香粉,谁就是凶手。
雁心摇头,“绛竹就提了那么一句,我只当是厨娘给她偷偷开了小灶,没当一回事的。”绛竹嘴甜,整日待在厨房,厨娘有什么煮多了的会送给绛竹吃的。
“去查一查昨日谁同绛竹接触过。”裴大奶奶顿了一顿,说道:“留香院那儿留意一下是否这些天有什么异常情况。”
“是。”陈管事点头。
“方嬷嬷。”裴大奶奶吩咐道:“寻副棺椁将那丫头葬了吧。”
“是。”
凤鸢抬头望着裴大奶奶,大着胆子说道:“谢大奶奶为奴婢们做主。”婢女命贱,不是所有主子都愿意为婢女查出死因的。
裴大奶奶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淡淡的说道:“无论是谁死了,都必须查出原因。我们裴家容不下那些心术不正的歹人。下毒谋害的鬼蜮伎俩断不能放纵。”
……
冬日寒风凌冽,山头的温度更是低,凤鸢最怕冷的一个人,现下却感觉不到。
“这块地怎么样?平坦。”抬着棺材的两个淮忠侯府下人喘着粗气说道。他们是看守马房的,奉命来安葬绛竹。个子高瘦些脸盘子黝黑的那个叫林子,约莫三十来岁。个子矮,敦实些的叫王成,二十岁。
“就选这儿了,这地方好,早晨还能看日出。绛竹这个小丫头,可爱晒太阳了。”雁心擦拭着眼泪,哽咽地说道。
林子和王成把棺椁往旁边一搁,取出了锄头斧子。王成用斧子把杂草砍了,林子用锄头把土刨开,他们男人力气大,没一会儿就刨出一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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