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发当天,她可能是因为看了白桦接受采访的视频,醒悟过来,原来郑晓东一直都在骗自己,而她现在身份被冒用,已经成了一个死了的人,甚至于性命还握在郑晓东的手里。这种情况下,巨大的恐惧和被欺骗的愤怒交织在一起,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她可能考虑到了自己和郑晓东力量上的差距,所以决定采用毒杀的方式。于是打开胶囊,换成毒药。等郑晓东来了,哄他喝下。”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会动刀呢?”
顾屿凌想了想:“有可能郑晓东刚刚开始毒发,他知道谢雨蒙要毒死他,所以他拿起刀,准备和她同归于尽,但是这时候,他体力已经不支了,所以反而被谢雨蒙反刺一刀。接着,谢雨蒙想要逃离现场,不小心踩空,滚落楼梯昏迷过去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有一些地方是解释不清的。”
“你是说刀和郑晓东脸上、身上的抓痕吗?”
顾屿凌点点头:“我们去现场看过,有明显纠缠打斗的痕迹。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郑晓东一定是在毒发的时候,才意识到问题,开始向谢雨蒙发起攻击。那个时候毒性发作,应该是非常痛苦,毫无自卫能力的。但看他脸上和胳膊上的抓伤,反倒像是谢雨蒙挣扎反抗的时候留下的。
还有,法证人员证实,现场发现的那把匕首是新的,没有使用的痕迹。那这把刀是原来就在案发现场的,还是郑晓东带来的呢?如果原来就在案发现场,是买来给谢雨蒙防身的?那一定是收在什么地方的。郑晓东当时已经毒发,人都处于濒死的情况了,不可能专门去找这把刀,随便抓起凳子朝她砸,或者直接伸手掐死她,都比找刀更合理。
如果是郑晓东买来,带在自己身上的。那不是说明,他对谢雨蒙本身就存着杀心吗?这倒反而验证了谢雨蒙的话了。”
江铠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我倒是觉得,谢雨蒙的口供里还有一处地方,也很有意思。”
“哪里?”顾屿凌追问。
“谢雨蒙说,郑晓东告诉她,王帼卿给了郑晓东陆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顾屿凌心里咯噔一声响,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激得自己一个寒颤:
“铠哥你的意思是……”
江铠解释说:“我们上次去找王帼卿,已经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她丈夫和谢雨蒙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屿凌你也是个女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被丈夫,特别是一个这么多年倚靠着娘家这棵大树的丈夫,给背叛了,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和羞辱。她没有离婚,我可以理解为暂时不想或者不能做利益的拆分,会给公司和王家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但是不但不离婚,还要分给他股份?难道王帼卿是慈善家?还是想以德报怨,有助于自己的修行,要得道成仙???
如果郑晓东当天真的去找谢雨蒙摊牌,恐怕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郑晓东和谢雨蒙反目成仇。”
“所以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王帼卿抛出的一个诱饵,目的就是利用郑晓东的贪婪,让他咬钩。”顾屿凌顺着江铠的话推导。
“而且,我们再想想,能让郑晓东在不知不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喝下毒药的,除了谢雨蒙之外,还有谁?”
顾屿凌抿了抿嘴唇,一字一顿地说:“王——帼——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