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融冰化雪的笑容里,瞬间理解他话里七扭八拐意思的李楠赞了一声。
有魄力,够爷们。
马跑出一里地他才反应过来,他放心个p。
再说他放心有用吗?人长得好看就是便宜,自己都被他难得的笑晃花了。不过他的品格,模样不配郡主到可惜了。
胡思乱想中,李楠突然反应过来郡主特意提示自己知道的意思,是给予信任让他做掩护盾牌吗?
蛋蛋的,他虽然机灵圆滑,可胆子小,嘴不严啊,骗王爷更是不敢啊!
郡主啊,小的实在难当大任,求不信,求放过。
风中凌乱的李楠,坐下马乱跑持续中。
转眼就是皇帝大婚,穿着沉重大礼服,规矩端庄参加三天婚宴一直没有好好放松的若棠,本来想在家好好休息。
可三舅那边,让他们姐弟几个好好准备一下去承恩公府上做客。晚上可能还会坐船去游江。
听意思,大学士郑华也会带着夫人儿女们去。
看来十五哥的婚事,要赶在他们离开京都前定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迎娶时会被太后下旨在京都还是回益州。
既然说了好好准备就要郑重其事。
若棠的男装到没什么特别,找出件宝蓝色织锦长袍,同色织金靴子在特意扎了条白玉腰带自觉够隆重了。
等吃过午饭的美琪来找她若棠才发现,自己跟人家比起来就是一朵素莲,跟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的对比。
这丫头,来京都半月越来越符合本地繁复华贵的风格了。
这半头的珠翠,不沉的发晕吗?
辽东王府里,镇北候萧策过了午饭晌才起。
他几天前快马出京办事,昨天半夜里才赶回。起床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光着膀子只穿条中裤呆呆坐在床边。
听到主子起身动静的子出,子入两个小厮在外间等了半天也没见叫他们,探了两下头,看主子又开始例行发呆,也跟着无奈。
到底还是秉承忠实仆人的本分两人无声猜了下拳,赢了的子出低头进去。
放轻了声音提醒:“主子,洗漱吧!下午不是还约好要跟齐王世子出去。表小姐夜里就特意让厨房给您熬了汤,现在喝正好。”
依旧端坐不动的萧策扔出六个字来。“白粥、馒头、小菜。”
贴身伺候他几年的子出早料到了,看了看主子面无表情的脸,硬着头皮拿过中衣递过去。
“主子,初春的天还凉,您保重身体,还是先把衣服披上吧!”
回手自己拿过中衣,漫不经心穿在身上,萧策忽地一扭头,目光凌厉,声音森寒的质问。
“我的行踪表小姐怎么会知道?昨晚后半夜才回来,她就已经连夜吩咐人熬汤,我记得昨晚带人走的是外院西角门,又特意嘱咐不许惊动,内院里的女眷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
两句话问的子出额头冒出冷汗,他可是一等一的忠仆,也相信跟在主子身边其他人的忠心,不过王妃是主子的亲娘,吩咐的话不涉及要紧他们也不敢不听了。
尤其这半年表小姐是未来侯夫人的说法甚嚣尘上,主子常年在军营不知道内院的勾缠,他们这些奴才也难得很。脑子里细细措辞,颤声声小心的回复。
“主子,这不是我们并州的镇北侯府。
下人们眼里表小姐也是主人,而且还是代表王妃的。他们在没有正经主子的府里,自然也想攀高枝有机会回到王府了。各种小伎俩,手段就多了些。”
不用话说的太透,带兵的萧策对于这些小道自然清楚。
对于京都府邸乱糟糟的规矩,想到皇帝大婚了,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七七八八,就要离京,对于辽东王府里下人如何,门风怎样他也懒得管。
再想到这些天延平给自己收集关于吹笛子宜安郡主各种资料,图画里那张陌生带着稚气青涩的脸,愁思不解的萧策白粥都不想喝了。
津津有味吃了一顿超级丰盛晚餐的若棠看出来郑家对苏怀真很满意。
跟舅舅说的也很投机。作为大媒的承恩公等两家交换了定礼。兴致勃勃请两家人去船上夜游。
虽然是为了家族联姻可孩子们能过的好也是真心的期盼。大人们有心成全未婚小夫妻趁机会说说话。几个同龄小辈能正大光明夜游玩耍自然更高兴了。
宽敞的马车里苏美琪与妹妹丽君一唱一搭逗着未来的新娘子。看秀君羞恼的拿帕子盖住了脸不肯在搭话,一直袖手旁观的若棠拉过人家的手做假好人。
“干嘛不说话,生气了?我十五哥性子宽厚温和,做人谦恭有礼,又仪表堂堂,嫂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干嘛恼了?
是不是担心他出身将门,不能跟嫂子吟诗作对缺少文才。
放心吧,他喜好诗书,更有雅情,绝对会陪着嫂子春日赏花游湖,冬日踏雪寻梅的。到时候就怕嫂子眼里心里只有哥哥,忘了我们,嫌我们叨扰,烦了。哎!”
“你这坏丫头,亏我还一直当你是好人。你比她们两更坏。”
郑秀君扔开帕子去掐她的脸,马车里几人闹成一团。
皇帝大婚前半月,京都就已经到处张灯结彩。沿路的房檐都换上了大红灯笼。
夜晚平江和永清河上灯火辉煌,几层的彩船一艘比一艘华丽。各个园子的名角,楼里的花魁纷纷出来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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