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立马陪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今天确实跟着我和顾臻过来的,刚跟着顾臻的车走了。”
谢眉斜眼看她:“我给她打电话她怎么没接。”
唐琳笑道:“上了车就睡过去了,况且她在后台呆了一晚上,估计不方便直接调静音了,怎么可能听得到。”
好家伙,一个对家娱乐公司的经纪人,居然比她谢眉自己还了解她手下的艺人,这种感觉真是好似艳阳天吞冰块,透心凉。
“行了,都说清楚了,你可以下车了。”谢眉直接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唐琳这就不乐意了:“你知道我今天晚上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累嘛,有没有点同情心。”
“你活该。”谢眉气不过,直接就要解开唐琳身上的安全带,把这人扔下去,让她去继续去喝西北风。
唐琳一看谢眉这是铁了心要翻脸,只好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掰着手指头就开始跟谢眉掰扯这些日子里,她为她们天晟帮了多少忙,打了多少掩护。
一桩桩一件件有板有眼的,噎得谢眉哑口无言。
要说谢眉这人在唐琳眼中哪儿哪儿都不好,就有一个优点,业内闻名。
她不爱欠人情。
这不,被唐琳逮着这个软肋,谢眉也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白做了一回司机,咬牙切齿拉着唐琳,给她送回了家。
顾臻那边是一丁点抛弃自己劳苦功高经纪人的愧疚也没有。
苏暖在车上睡得熟,顾臻还贴心地放了点轻音乐,将暖风开到适宜的温度,还特意调整了风板,让气流不会直接对向苏暖。
农历新年,街上只有零星几个过路行人,再没有平日里人山人海、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
这是国人的传统,难得的几天休假,所有人都会不远万里去到自己所爱着的人们身边,一起相守度过漫长的黑夜,迎接新一年最美好的黎明。
顾臻嘴边始终含着微笑,她时不时侧头去看睡在自己身边的苏暖,她头靠着车窗玻璃,这让顾臻不由得放慢了车速,生怕开快了让她磕了碰了。
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顾臻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很满。
她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走过漫长的岁月,经历许多好的、不好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一刻罢了。
为了遇见她,为了能够和她牵手一起走在阳光下。
这样想着,顾臻忽然一打方向盘,掉转了行驶的方向。
阳光啊……忽然很想和她一起去看太阳呢。
在车上睡觉多多少少会让人觉得不舒服,饶是苏暖睡得沉,最终也是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
她觉得自己应该睡了很长时间,可一睁眼自己居然还在车里。
苏暖迷迷糊糊地看向顾臻:“我睡了多久?”
顾臻看看时间,回道:“三个钟头。”
“哦。”得到答案的苏暖没什么自主意识地点点头,半晌才反应过来,高声叫道:“三个钟头?”
苏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顾臻的手。
从她认识顾臻那天起,这人就有带手表的习惯。
别的女孩子都是漂漂亮亮的手链和镯子带着,偏偏顾臻古怪,非要带个腕表,还尤其钟爱黑色皮质的表带,看上去总显得有些憨。
不过苏暖在这一点上争不过顾臻,最后也只好隔三差五精挑细选一些自己满意的款式,送给她当礼物。
眼下情急,苏暖抓着顾臻的手看时间,注意到了她雪白手腕上带着的手表。
那是一块百达翡丽白金款式腕表,玫红色的皮质腕带,白金镶钻的表盘。
苏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第一次送给顾臻的那块表,用的是她们出道后好不容易攒下的钱。
被所有人教训了半天败家,但苏暖还是对自己的眼光和审美非常满意,为此还把顾臻原本那些不怎么值钱的腕表都拾掇拾掇扔了老远。
最后苏暖给顾臻带上时,那一脸洋洋得意的小表情,顾臻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
苏暖原本是要看时间,可如今却看着这块表出神。
“怎么,不认识了?还是你送的。”顾臻笑着反握住她的手。
苏暖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五味陈杂,酸甜苦辣咸都过了个遍。
“怎么把它翻出来,我记得它很久之前就坏了。”苏暖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着。
这块表确实曾经坏过,出问题的地方是表带,那还是四年前组合解散前的事情,那段时间里两个人被纷繁复杂的各色麻烦缠绕,相处起来也有些心浮气躁,每次碰面必定吵架,就是一次争执中,苏暖不忿顾臻又要解释都不解释就走,伸手大力拉拽了她一把,结果将表带弄坏了。
那时候苏暖觉得宣传中耐磨好用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就像感情一样,说断就断了。
顾臻不觉得有什么,笑着说:“是啊,坏了,不过太可惜了,我拿去换了一副表带,没看出来眼色有些不同吗?”
苏暖仔细看了看,还真是。
虽然都是玫红色,但眼前这个似乎比之前的颜色更深,更艳丽。
这时候她余光扫过表盘,才看到时间,凌晨三点。
苏暖举着顾臻的手,将手表对着顾臻的眼睛:“你不要告诉我,你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我们却还没有到家。”
苏暖气鼓鼓的样子,真的很有趣。
顾臻也不理会她的质问,直接上手掐了掐对方漂亮的脸蛋,惹得苏暖眉头紧皱。
顾臻不回答,苏暖只得自己找答案。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