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伤痕便十分开心。
可即便她死死护住霖儿,长鞭也不时会抽到霖儿小小的身体,痛得他眼泪直掉,想来霖儿后面病重,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我来的路上听你们的太监说,你们今天在办什么聚会?怎么你们中原人办聚会,就这么干瘪瘪的喝茶的吗?没有牛羊肉,没有烈酒吗?”她话音刚落,就听见符晓楼嗤笑的声音响起:”到底是个蛮子,不通风雅,聚会难不成每个人都要吃的满嘴流油吗?”
“你说什么呢?”
符晓楼也没想过自己随口一说竟会遭到雅若的突然发难,只听她尖叫一声,来不及的躲避,被雅若舞过来的长鞭抽中脸颊,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顾知晼瞥见长鞭,记忆里的恨意喷涌而出,才刚脱口而去喊出一句‘住手’,雅若的鞭子已在空中转了个弯,准备抽第二次,符晓楼失声惨叫,但鞭子并没有抽到她的脸上,被人在半路给截下了。
宋昭稍稍用尽,雅若的鞭子已到他手里,乌黑油亮的长鞭的末梢,似乎沾了一丝血迹。
雅若不气反笑:“你能接住我的鞭子?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宋昭并未答他,穆皇后见此不能不管,厉声说:“突厥公主,本宫以礼相待,你却……你却如此,成何体统?”
穆皇后到底少经历这种事,加上她本身性子柔弱,一时间的怒气让她出声,可也不知该如何发落于她。
雅若根本不怕穆皇后,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还指着捂着脸大哭的符晓楼说:“自己没本事挨了打就只会哭,这就是你们中原人——啊!”
她轻呼一声,足见点地想要避开,却慢了一步,脸上一阵滚烫,烫的她哇哇大叫。
顾知晼冷冷丢下手中的茶杯,听雅若怒道:“你想死吗?敢这么对我?”
春蝉与夏雨这才反应过来,忙上前一左一右将顾知晼护住,芳若也十分机灵,见状早是使了眼神,让几名粗壮有力的宫人挡在雅若的几名侍女面前,让她们没办法上前帮忙。
“君子待客,讲究的向来是礼尚往来,你不懂,本宫便教教你规矩。”
穆皇后见此事闹大,有些头疼,雅若毕竟是突厥公主,突厥使团来朝的第一天,在自己举办的宴会上便出了这么个乱子,而从来怕事的绾绾更是直接出头,与她干上,这该如何收场?
穆皇后还是先将顾知晼唤到身侧,方才雅若舞鞭抽打符晓楼的事让她心有余悸,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宝贝女儿也遭此伤害。
宋昭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直到顾知晼走到高台穆皇后身侧,这才将那鞭子丢回雅若脚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顾知晼不禁多看他一眼,难不成方才他是在保护自己?等她确定安全才重新坐下?
在场又不止全是女眷,更有一批新科进士,可这么多人,竟无一开口说话,只有一个宋昭挺身而出,读了这么多年书,却依旧只会胆小怕事明哲保身,难怪皇甫氏造反的时候,朝里大多数人见顾氏大势已去便直接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