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东宫稍坐,白音点头同意,交代小小等人将雅若送回方才安顿下来的行宫,这才同顾知行离去。
穆皇后带着顾知晥同庆阳帝一起回了椒房殿,她早是没有心思在‘夏日宴’上,便命太学的几位夫子主持。经过方才一事,在场的众人也自觉其他比试的无趣,草草展示了自己的才艺,由夫子选出其中三甲。祝欢期待了三年的‘夏日宴’便这般草草结束,自己不仅没有在一众仕子,甚至皇甫大哥面前留下好印象,反而还更出丑,穿红戴绿,一脸浓厚脂粉,一日间犹仙女变成无盐。
祝欢几乎是哭着回到了贵妃所在的景泰宫,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祝贵妃揉了揉皱起的眉头,责怪道:“凤阳宫那位已经出尽风头了,你哭又有什么用?”
祝欢不敢接话,只能忍住抽泣,怯怯问道:“姑母,上次计谋未成,顾知晥爱慕皇甫大哥之事也无人相信,我们接下来要不要放出点风声?”
祝贵妃摇摇头,祝家从自己与祝欢被禁足之后便久久未有消息传来,也没有指示她们下一步该如何做,她们便更不能妄动了。她隐约又觉得奇怪,顾知晥一贯愚蠢,诱她去太液湖都如此容易,怎么后面的事就失败了?与小禄子苟且的还变成了喜儿,她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
难不成是有人在暗中相助?这个人会是谁?
祝贵妃神色一禀,皇甫氏野心已露,祝家如今已与他们绑在一条船上,若是事败,祝家也没有好下场。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入书房,将自己所想的事写成一封信,仔细封好,唤来亲信将信秘密送回祝家。
“让你父亲查查看,那日还有何人入宫。”
祝贵妃头疼地想,顾知晥怎么在一夜之间好像突然对皇甫泽失去了兴趣一样?听祝欢说来,今日夏日宴里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皇甫泽是打通皇家重要的一环,他们还期望通过皇甫泽,从顾知晥身上套出更多皇家的秘密,怎能就此作罢?
思及如此,祝贵妃吩咐祝欢:“欢儿,过几日你带些小玩意去凤阳宫认个错,我瞧着玉真公主还会让你参加宴会,怕是对你还没有起任何疑心,也许不过是气喜儿迁怒到你身上罢了,你要重新与她亲密起来,这样才有办法从旁促使让她与皇甫泽来往。”
祝欢想到皇甫泽英俊的脸庞,日后要是成为驸马,顾知晥的嘴脸,心里十分不愿,但不敢表露,只能咬着下唇应好。
“对了,你既是已经解了禁足,没事也可以去鸿胪寺行宫走走,那位突厥公主在玉真公主那儿吃了这么大的亏,定是不会就此作罢,你可以与她多多走动。”
祝欢点头应是,这才回房,洗去一身脂粉,换回了原本的衣服,露出精致的小脸。她用手抹着珍珠霜在脸上,回想起今日收到的屈辱,脸上骤然发狠,将桌上的首饰全扫在地上,恨恨说:“顾知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