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喝了下去。水一入口,祝欢‘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心底的怒气再也压不住,破口大骂:“你端了杯什么给我?怎么那么冰?你想害死我吗?”
雀儿颤巍巍的伏在地上,水温是她试过了的,自从祝欢落水染上了病根后,宫里头她的用度全都换成了温补之物,为的就是希望她的葵水可以彻底干净,这种情况下,宫里哪还会备凉水呢?“姑娘,这就是温水……”
“你还敢狡辩?!”祝欢将杯子砸到她身上,越看雀儿越生气,随着她大幅度的动作,下身明显感觉到有液体涌出,祝欢脸色一白,掀开被子,果然见到床单上又显出了滴滴鲜红。
“天天喝药,怎么还不好?雀儿,你去喊姑母来,是不是我的药也有问题?”祝欢慌了神,也不顾方才对雀儿的不满,抓着她仿佛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害过人的人,总是幻想着别人也想去害他。
不一会儿,身着睡衣的祝贵妃急急赶来,不悦地看着缩在床上小声哭泣地祝欢,这几日祝欢的精神一直都是这样动不动就撒泼,吃了陈太医的几服药都不见好转,女子之事更是麻烦,一直淋漓不尽,陈太医在太医院里算是妇科圣手了,连他都束手无策的病例,让祝贵妃有些头疼。
祝欢作为祝家下一代唯一的嫡女,自然是被自己的父亲与大哥给予很高的期望,希望她能够为家族带来更多的荣耀。而祝欢自己,更是看中了祝融为之追随的主人皇甫邵的儿子,若最终皇甫家能登上大宝,祝家可就能称得上是从龙之功,祝欢若能嫁与皇甫泽,将来便会是新朝的皇后,整个祝家的地位自然也会一跃而上。
现在,且先不管琦妃两母女是如何计算的,就只说祝欢自己的情况,月事不正常自然会影响夫妻之间的感情生活,更会影响到日后的生育情况,皇甫家怎会留下一个无法孕育后代的人陪在皇甫泽身边?
“姑母,是不是琦妃与二公主想要害我?你帮我查查我的药,为什么我喝了那么久都不见好,是不是药有问题?”祝欢瞧见了祝贵妃,神情激动,似乎当下就想要去找琦妃两人算账,祝贵妃见她这个模样,定是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她也不愿意在与祝欢多费口舌,喊来几个强有力的嬷嬷,按住了她,冷冷留下一句话:“你好好想清楚再找本宫。”
第二日祝贵妃再去看祝欢,嬷嬷告诉她,祝欢一夜未睡,竟是哭了一整晚!
祝欢长得小巧精致,这几天的身心折磨,让她原本就小的脸更是小了一圈,似乎都只剩下骨头包着皮了,完全没有了以往的美貌。祝贵妃十分担心,也不再像昨日那般态度不好,轻轻摸着祝欢的头发问:“欢儿,不要着急,你还有姑母,你还有父亲,这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姑母一定能帮你治好。”
祝欢流着泪点头,倚在祝贵妃的肩头,以为这是依靠,却不知祝贵妃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抓紧着人写信回祝府,通知祝融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