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博栩眼底闪过一丝内疚。
季夫人不悦地道:“你要清楚,我能让你来看优优,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
“闻总,你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刚一出现,就来跟我抢孩子,你还有良知吗?还有……”
她说着看了宋慕暄一眼,又道:“你不要以为宋总出面,这事就会有缓和,其他的面子我都可以你,唯独优优,她是我的底线,我的女儿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难道嫌这个孩子命长?”
闻博栩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季夫人这么说,可男人的脸色依旧十分平静。
宋慕暄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对于他们的争执,他不参与,不发表任何意见。
宋慕暄之前在欧洲的时间欠过闻博栩人情,他跟着他跑了这一趟也算是还清了。
在这里的人,只有沈吟是那个不相关的人。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感受着客厅的火药味道,想找个借口离开,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说出话来。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滞,时间似乎也定格在那一瞬间。
许久,双方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闻博栩出口道:“既然这样,季夫人,那我会起诉,争取我女儿的抚养权。”
母亲去世,父亲自然有孩子的抚养权,而且,闻博栩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人,经济条件很好,因此,打官司的话,他胜算的可能性很大。
闻言,季夫人的脸色瞬间很难看,出声道:“你,你真要这样?”
“对不起。”
闻博栩嘴上说着抱歉,可该做的事情一样也没少做。
从季家出来之后,闻博栩就对宋慕暄道:“宋总,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不过,我还有事需要麻烦你,我听说宋氏的首席律师温煦,向来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能给我一张他的名片吗?我想和他聊聊。”
……
所有的人离开之后,沈吟也和季夫人道别后,从别墅出来。
季夫人的别墅离市区的距离有点远,沈吟从别墅出来,要走好远一段路才能打车。
深秋的夜晚,风吹起来,树叶声沙沙作响,带着一丝凉意,沈吟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继续往前走。
想想日子,时间过得也挺快的,还有三个月就该过年了。
往年的时候,沈吟对过年没有多大的感触,反正日子是一天一天地过。
可是,今年不同,她经历了母亲去世,被人强迫流产的事情,不禁感到人生的无常和凄凉。
她才二十五岁,突然觉得人生没有了色彩。
一个月前,沈吟的心情还不是这样的。
沈吟继续走着,晚风吹起,将她面颊的发丝轻轻吹拿起来。
她抬手很自然地将头发掖在耳后。
沈吟自己不知道,其实这个动作,她做起来总是很有女人味,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心。
距离她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卡宴一直在她身后缓缓地行驶着。
闻博栩坐在副驾驶上,单手搭在车窗边。
他的视线,也落在沉吟身上,很久。
随后,转过脸,看向宋慕暄,“你和沈老师认识多久了?”
宋慕暄脸色微变,眼神闪了一下,“三年。”
“什么关系?”
“她之前是我弟弟的钢琴老师,教了他三年。”
闻博栩的视线落在宋慕暄脸上:“还有呢?”
在他看来,宋慕暄和沈吟的关系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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