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嵬整个人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能是我听错了,先生您刚刚说......是哪位受害者被人砍死了?”
“我,”刘二苟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在桂贵路鬼街巷里被人砍死了。”
马嵬:“......”
整个人懵逼了一下,茫然了一下,马嵬好不容易理清了刘二苟话里所透出的信息。
沉默了两秒,马嵬试探着问道,“先生您看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您激动之下表达错误了?
您其实想说的,是不是您在桂贵路鬼街巷被人砍伤了?”
“不是!”刘二苟很肯定的摇头,“是我,在桂贵路鬼街巷被人给砍死了。
四个人,拿着大砍刀追着我砍,砍了一路,流了一路的血。
我一直跑,他们跟在后面。
等我跑的没力气了,摔倒在了地上。
我手脚用力的往前爬,爬了有十几米,爬不动了。
他们用砍刀抹了我的脖子。”
这就......
已经这么详细了,那肯定就不存在说错或者语言表达不当的问题了。
其次,也可以排除是自己听错了的问题了。
可是.......
一个被人砍死了的死人,来警局报案,说自己被人砍死了。
这事.....可能发生吗?
自然是不可能的。
而如今,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又会是什么原因呢?
恶作剧!
一下子,马嵬就猜到了真相。
“先生,您这种恶作剧,已经触犯帝国法律了。”
马嵬沉下了脸,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什么恶作剧,谁恶作剧了。”刘二苟不干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在桂贵路鬼街巷被人给砍了,砍死了有半个多月了。
那边是你们光明分局的辖区,当初的受理警方应该就是你们分局。
不信你可以去查档案啊,我叫刘二苟,杭城来这边谈生意的。
现在凶杀案不多,你一查就能查到的。
你看看那上面照片,看看是不是我。”
马嵬:“......”
听他说的这么认真,马嵬反而有些犹豫了。
看这意思,似乎不像是来恶作剧逗警察玩寻开心的了。
四下看了看,也没有发现隐藏的摄像头之类的。
也可以排除了是某手上那帮为了出名为了火把自己作死了都不怕,更不惧蹲局子的作死达人又研究出了新的作死路径的可能。
那么....
马嵬拖了拖自己的眼睛,眼中闪过了睿智的光芒。
真相只有一个——他,遇到了神经病。
想一想,最近他遇到的神经病似乎有些多啊。
第一次遇到的神经病,是二院里的一个老道。
第二次遇到的神经病,是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洋和尚。
这是他遇到的第三个神经病了。
考虑到这还只是自己遇到的,而光他们一个分局里警员就有那么多。
马嵬突然对未来有些担忧。
现在的神经病,似乎有些泛滥啊。
这要是脱了这身警服,走在路上会不会被莫名其妙冲出来的神经病砍了啊?
想了想,马嵬觉得自己这担心完全是多余。
说的好像穿着这身警服,神经病就不敢砍他了似的。
该被砍的还是一样被砍。
这么一想,马嵬就没那么担心了。
只是......
被砍不被砍的先不说,面前这个神经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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