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道理,这些人未免太会造谣生事,大悲大恸者痛到极致连眼泪都流不出,他们怎会懂得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方恪怒道。
蔚漾白放下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玉,不管怎样,今日之事还要谢谢你。”
“我们本是一家人,谢我就太生分了。”方恪一脸不赞同。
蔚漾白微微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意,“好,爷也觉得没必要谢你,太肉麻了。”
方恪笑着捶他一拳。
“庭之,我去看看小嘉。”
“一起去吧,我正好有事跟你们说。”蔚漾白说道。
等到两个人离去,阿善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域阳城里的人都认为蔚苒苒是蔚家的灾星,害死了她的公公和孩子,连蔚家这几年死去的家丁都被说成是她害死的,所有的错都安在了蔚苒苒身上。”叶迦言轻轻说道。
洛羽羲倒抽了一口凉气,“叶公子,这是不是就是人间常说的‘人言可畏’?”
叶迦言含笑点头。
洛羽羲:“蔚苒苒这是命里犯了煞吧,怎么这么不走运。”
叶迦言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阿善瞥了洛羽羲一眼,“结论不要下得太早。”
说完,她便大步朝何俜嘉的嘉园走去。
嘉园里,何俜嘉大着肚子坐在桌前喝粥,见到两个人时吃了一惊。
忙放下碗起身,“表哥和子玉怎么来了?”
方恪笑道:“我是过来看看你,庭之刚好有事,便一起来了。”
何俜嘉点头,脸蛋红红的,“哦,快坐下吧,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蔚漾白坐下来说道。
“不是说有事要说吗?怎么来了又不说话?”方恪望向蔚漾白,儒雅的面容淡然的笑意。
蔚漾白撑着脑袋,清澈瞿亮的眼中有丝丝笑意,“后天六月初六是我二十三岁生辰,等过完了生辰,我便带小嘉离开域阳城。”
方恪怔住,半晌,才轻轻问道:“日子这么快就确定了?”
“嗯,六月初七,我带她走。”
“表哥,我们都走了,苒苒怎么办?”何俜嘉捧着碗声音柔弱的说道。
房间里沉寂了半晌,似是刻意压低了嗓音,低沉地可怕。
蔚漾白说道:“她就待在蔚府里,我会让人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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